沒人真正懂我,所以看不到我眼裏的悲傷。
我叫淩安雨,不叫淩安夏。
大婚親吻時,他卻低聲喚了她的名字,不是我。
我該早料到的,不該淪陷的。
“嗯,我也愛你。”
他的耳邊輕悠悠地飄過一句來自我的告白。
我還是選擇了原諒。
淩安夏,我還是輸給了你。
你真是不懂得珍惜啊。
你在台下的勉強真是可笑,你始終都以為你是敗者。
——而在我眼裏,你贏了整場遊戲。
我贏走了婚紗,你卻一直擁著他的真心,自己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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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婚禮風俊宇並沒打算讓淩安雨幫他一起籌劃。
他選了冷色係。
不是為了迎合淩安雨和風俊宇的禮服——他們在教堂結婚,兩個人的悲傷怕會藏不住……
然後一場打算忘掉淩安夏的戲就會演崩。
風俊宇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整場戲,他自導自演,再無第三人知情。
策劃了這麼長時間,隻是為了麻痹自己而已。
對於而言,隻是一個會讓她悲傷很久的婚禮,沒有任何意義。
——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風俊宇視角】
“要畫眼線麼?”化妝師問得禮貌。
我對著鏡子默默看了一會兒,伸了手摘掉了黑色西服上的蝴蝶結,搖頭:“不用了。”
畫上了也沒用,會花的。
攪進眼睛裏,會哭的。
淩安雨推門而入,她穿著拖地的黑色長裙,黑發乖順地垂在肩頭,我知道她有畫濃妝的習慣,可是今天她居然頭發都沒有任何修飾。
我眼裏盡是詫異,她輕輕地走過來,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始終顧忌著什麼沒有說一個字。
她奪過化妝師手裏欲放下的眼線筆,攥在手心裏捏緊了些:“俊宇,你還是把眼線畫上吧。”
看著淩安雨的眸,我被塞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終究還是點點頭:“好。”
化妝師臉上黑了幾分,想要拿走眼線筆幫我重新畫上,卻被淩安雨攔下。
——“我來就好。”
淩安雨還會化妝麼?
自己對她一無所知啊。
我曾經有想過是不是需要給淩安雨道個歉,可我們不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麼?
她要的不就是我跟她的婚禮麼?
就算是我想錯了,可這不還是她想要的嗎?
——就當補個歉禮。
淩安雨畫得很小心,她的臉就近在咫尺,她長得還是很標致的:畢竟娛樂圈是個看臉的社會。
睫毛前,光隙間塵埃落下。
輕飄飄的早晨,禮堂裏的請來的樂隊已經傳出了嘈雜的聲音。
手機陡然響了一下,我猜是南宮莫落他們到了——他答應過我,他到了會給我短信。
顧齊這家夥從來不會按時,他和梁橘總要在路上膩歪一會兒,每次總是卡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