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尤裏的眼神十分的急切。
萬一這喪心病狂的醫生真的要解開夜九的衣服,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臉上的易容術高超,可以做到近距離都不一定能看出來假的,但是身上,那可是盛妍親自看見的,也就隻不過是在胸上纏了些繃帶,保證不展現體態就行了的,這要是繃帶被解開,那豈不是全完了。
尤裏愣了下,低頭看了眼閉著眼躺著的少年。
少年脖子處的盤雲扣已經被解開了,露出脖子下麵光潔白嫩的肌膚,和他身上穿著的絲質唐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從未見過一個男人的皮膚會好成那樣。
而這個少年的身體也是很柔軟。
大津擰了擰眉。
“就切除他肩膀的衣服吧。這位夜行先生是我們冷蛇堂的貴客,一切都按照他的意願。”
“は。”
盛妍隻能聽懂大概的日語,在看見田中醫生隻是將夜九肩膀的衣服給除掉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半小時後。
放血完畢,加上服用了強效解毒丸。
夜九的臉色也終於從中毒後的青紫逐漸變成了白裏透紅。
私人醫生田中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恭恭敬敬的報告著情況:“毒素已經解除了,現在沒有事了,這位先生的體力也消耗殆盡,大概休息一會兒就可以了。”
“好,辛苦了。”
大津·尤裏微笑著,禮貌的安排人將田中先生送走。
現在木質的日式房間中隻剩下了大津尤裏、盛妍還有躺在榻榻米上熟睡著的夜九。
尤裏靠在牆上,雙手環肩,看著盛妍,毫不客氣的問道:“說吧,你究竟是誰,你們認識吧?”
“……”
盛妍雖然猜到了對方會懷疑,但是還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直白的問出來。
隻不過。
你問,不代表我會說。
“我是沈煙,這位是夜行,我們倆是夥伴,在華國混不下去了,所以才會偷渡到這裏碰碰運氣。”這些瞎話,盛妍張口就來。臉上一派從容,沒有任何的慌張,甚至還有點不好意思,似乎是在向別人展示自己失敗的過去一樣。
尤裏蹙了蹙眉。
這種說法倒是能接受,在比賽開始的時候,他就讓人去查了夜行的身份,沒有任何線索,如果是偷渡來的,確實是這樣,而這個沈煙也是,說是女富商卻也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但是,懷疑難除。
尤裏也隻是信了一半。
“今晚的決鬥賽是你們倆謀劃好了的。”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可是盛妍卻不怕他這麼問,就怕不問,省得浪費自己編造的一堆瞎話。
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還有點“羞澀”和“愧疚”(其實都是假的)。
“這些是我們謀劃好了的,我們倆初來乍到,身上也隻有一百萬美金,如果不想辦法掙錢,依照我們倆的花銷確實不夠,所以……對不住了大津先生。如果您氣難消,那我就不要兩千萬美金了,您直接給我一千五百萬就行,這也是我們能讓的最大步了。等到夜行養完傷,我們就離開。您看呢?”
盛妍說完眨眨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