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

“咚”的一下,腦門被敲了一下。

夜九寒著臉抬頭,看見的竟然是江行雲,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將吃的東西放在了房間中,手還維持著剛剛敲打自己的腦袋的模樣。

夜九汗顏。

“江行雲,你再敢敲一個試試看。”

“我就是試試,沒想到你竟然會被敲中。”

江行雲得意的勾唇一笑,將早飯布置好之後,看著夜九說道:“不過說起來,我現在覺得你倒是和蘇七夕真的越來越像了,我以為你這樣冷酷無情的人是不會有愧疚和後悔這種心理的,但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會自責和愧疚,真的是大開眼界。”

“……”

夜九瞪大眼睛看向江行雲。

“你瘋了吧,你是哪隻眼睛看見我愧疚和後悔的?”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江行雲將手中的餐具整理好,嘴上卻是淡淡的說道。

“銀桑的死不是你的錯,你身處高位,你的命比暗夜裏麵其他人的命要更加的重要,那時候的情況,任何身為組織的人都應該奮不顧身去救你。那種危險關頭,你們不能是互相救命的摯友,隻能是服從命令的上下級。想必入了暗夜的銀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的死和你沒有關係。你也不必自責。更不要因為現在銀桑和你們成為陌路人而感覺後悔。”

“……”

夜九被這番話說的愣在了原地。

她沒想到這些大道理會從江行雲的嘴裏麵說出來。

不過也是,在她之前的記憶裏麵,這個男人可是也是時不時地給蘇七夕來上一段的心靈雞湯的。

隻是那時蘇七夕,而不是她夜九。

皺了皺眉,有些不適應。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還是個年幼的孩子,就像是當初自己執行任務之後,受不了心底的拷問去找老魯訴苦,然後老魯告訴自己她殺的那些人都是必死的惡人,寬慰她之後,她才會心裏好受的多了。

現如今,她雖然感覺好受了不少,但是卻總是覺得似乎有哪裏怪怪的,似乎自己好像平白被人給看扁了的意思?

搖搖頭,一臉不爽的去了洗漱間,可是快到門口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猛地拿起洗漱台上的杯子衝著江行雲砸了過去。

“江行雲!你要是再敢 隨意的偷聽我的話,你小心我端了你的老巢。”

媽的,這個人剛剛明明是出去了的,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自己和盛妍的對話一定是剛剛偷聽了的,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可是某個不要臉的男人卻一把將她砸過去的杯子給接住了,勾唇笑道:“那我就等著你查到我真正的身份,好來端了我的老巢。”

真正的身份?

夜九皺眉看他。

但是江行雲卻悠然自得的翹著二郎腿準備開始享用美味的早餐。

這副欠扁的樣子難怪將蘇七夕能夠氣得上躥下跳。

現在就是她自己都恨不得衝上去將人揍一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