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你什麼意思?!”
蘇七夕驚訝的看著江行雲,就是連秦峭也不知道江行雲在說著什麼。
察覺到兩人都看著自己,江行雲擰了擰眉繼續道。
“我也不知道具體的該怎麼解釋。但是我見過夜九。在拉斯維加斯的那天晚上,七夕喝醉酒之後,她出現過。那時候我就懷疑過,為什麼喝醉酒的七夕,氣勢、性格完全大變。甚至身手也好的不是一星半點。我原以為,那隻是七夕在喝醉酒之後耍酒瘋罷了,但是後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一個人喝醉酒了,隻會是情緒有起伏,但是絕對不會從一個隻是行動敏捷的小女人變成一個武學大師。而那晚上我交手的那個蘇七夕,很明顯,是一個擅長格鬥技巧的人。”
江行雲盯著蘇七夕說道。
而對麵的小女人已經完全被這個說法給震驚到了。
“你……你的意思是……”
“雙重人格?!”
秦峭直接脫口而出。
江行雲沒有否認。
“如果是雙重人格的話,那就說得通了,為什麼七夕會沒有前麵二十幾年的記憶,為什麼對待以前的印象會是那麼的模糊,又為什麼從來自己都沒有察覺過。我們假設另一個性格是夜九的話,那麼夜九所生活過得一切,其實七夕也經曆過,但是因為她不是主人格,所以她沒有任何的以印象,卻也不會懷疑。而副人格,蘇七夕是從兩年前開始出現的。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全新的人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成為一個普通人。
秦峭猜測著。
這樣的事例在醫學上不常見,但是也不代表著沒有。
隻是……
這對於蘇七夕來說過於殘忍了一點。
活了兩年,現在才知道自己的人格不過是這具軀體的一部分。
而這段記憶,這段生命,就好像是自己偷來的一樣。
“你的意思是……是夜九創造了我,所以……如果治療的話,我會消失是嗎?”蘇七夕的聲音忽然間有些沙啞。
身體控製不住地抖動著。
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該怎麼辦。
一個會隨時隨地都消失的自己。
這換成誰都會害怕。
江行雲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蘇七夕的變化,連忙伸手摟住她,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
“現在隻是一個猜測,還沒有下定論斷,你現在先別緊張。我和秦三隻是猜一猜。”
“嗬~猜測?如果沒有一定的幾率,你們又怎麼會這麼猜測?”
蘇七夕苦笑一聲。
身子不停地哆嗦著。
推開了江行雲,站起身。
“對不起,我想要出去冷靜一下。”
“我陪你。”
江行雲站起身上前。
“對不起,我想自己去冷靜一會兒。”
蘇七夕立馬拒絕道。
外套都沒有拿飛快的跑了出去。
可悲的是,蘇七夕一個人跑出去,卻找不到自己能去的地方。
活了二十多年。
現在才知道,自己原來並不是一個無親無故的人,甚至可以說,現在的自己壓根不是一個健全的人。而隻是一副軀體中的一部分,還是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消失的一部分。
蘇七夕覺得可笑。
就在兩個小時以前,她還在為了自己可能擁有無法麵對的黑暗過去而膽怯,可是現在才知道原來,這些黑暗的過往也都不屬於她。
她現在是什麼。
就是一條可憐的蟲子,寄居在這具身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