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沈小念的這句話,冷墨寒似乎來了一點兒興趣:“你也會做鯽魚豆腐湯?”
“當然。”沈小念壓下自己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髒,詳裝自信地對著冷墨寒笑著說道。
冷墨寒將手肘撐在實木桌的邊緣,側著頭看著沈小念,“你要做給我吃可以,但是做完之後,你可得做好忍受我批評的準備。要知道,我這個人對鯽魚豆腐湯的要求可不是一般地高!”
見自己給冷墨寒這麼多關於“鯽魚豆腐湯”的提示,冷墨寒卻都把它們當作耳旁風一樣忽略,沈小念也不由地從最開始的緊張轉變為現在的淡定:“行啊,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批評。有批評才有進步!”
冷墨寒笑,伸手,像是獎賞聽話的小狗一般在沈小念的發頂摸了好幾下:“說真地,我有好長時間都沒吃過那種……符合心意的鯽魚豆腐湯了。”
這一句話,冷墨寒說的時候嘴角雖然還是含著微笑,但不知道為什麼,裏麵暗含的悲傷,沈小念就是覺得自己完全能夠體會得到。因為……自從她和冷墨寒離婚之後,沈小念也意識到,自己似乎真地也有好長的時間沒有做過鯽魚豆腐湯了。
想到這兒,沈小念也不由地露出了一絲絲的微笑,用著一種像是認真又像是玩笑的語氣說道:“是嗎,按照你這樣說起來,我似乎也有好多年沒有做過鯽魚豆腐湯了,”說到這兒,有小聲地嘀咕了兩句:“也不知道手藝生疏了沒有。”
雖然當年用了三年的時間來學會這道湯,但是,距離上次動廚好歹也隔了七年……雖然腦子裏麵對做魚湯的流程還算熟悉,但是手藝不一定能夠跟得上腦力就是了!
“我不管你的手藝生疏不生疏,反正我一定要吃到你親手做的這道鯽魚豆腐湯。”冷墨寒不負責任地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就收回了自己在沈小念頭上作孽的手,轉身,正對著實木桌坐好,“如果你沒有把這道鯽魚湯做好,盡管你身份是我冷墨寒喜歡的女人,你都得等著接受我暴風雨般的批評。”說完,冷墨寒神色淡定地執起筷子,又開始品嚐起了其他的幾道菜肴。
沈小念朝著冷墨寒的方向輕聲地“哼”了一下,也轉身,學著冷墨寒的姿勢跟著夾起了其他的幾道菜肴。就在沈小念將筷子伸向翡翠蝦仁的時候,冷墨寒又開口,“不行,萬一你答應了我,事後卻又不兌現自己的承諾怎麼辦?”
沈小念將色澤柔嫩的蝦仁放到了自己的碗裏之後,才開口反問冷墨寒道:“不然你想怎麼辦?”
“定個具體的時間吧,這樣我也好有個盼頭。”冷墨寒用著萬分正經的表情說出這種……能夠讓人分分鍾想要笑場的話。
沈小念就是笑點低的典型代表之一。在冷墨寒說完這句話之後,沈小念就“撲哧”地笑出了聲,“怎麼說得這麼可憐,難道我每天都讓你餓肚子了?話說我之前不是到你別墅裏麵給你做過好幾道菜嗎?那個時候也沒看你這麼激動!”
許是沈小念的笑容太過於有感染力,因為看著她的冷墨寒不由地也有兩三分的笑意感染少了嘴角:“我這句話沒說錯啊。你就是每天都讓我餓肚子!要知道為了見你,我可算是茶飯不能思,寢食也難安了!”冷墨寒笑著和沈小念打趣,臉上沒有一絲害臊的表情。
沈小念紅著臉低頭,朝著冷墨寒的方向揮了揮手:“行了,說正經的!”
最近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冷墨寒是怎麼了?隻要沈小念和他說了超過五句話,他就喜歡開口說一些甜言蜜語。這讓之前從來沒有經曆過的沈小念隻感覺到羞澀和難以是從……當然了,沈小念心中更多的感情則是覺得甜蜜。
沒有那個女人會不喜歡甜言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