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袁曉明堅持,可能是因為處於同情,也可能是被袁曉明身上堅毅不拔的品質所打動,反正警察專家最後答應了袁曉明要看視頻的要求,“好吧,既然袁偵探這麼堅持,我也不好阻攔你。”
袁曉明想警察專家道謝,說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袁曉明開口又說道:“警長,你剛才的案情分析……可以繼續了嗎?”
警察專家拍了拍腦袋,用中文大聲地對袁曉明說了句“不好意思”,然後,紅著臉,又開始往下繼續分析起了案情的前因後果:“我讓他們一直把視頻開著,直到我們這兩邊的人順利交接,他們在商量了一會兒之後也答應了我這個請求。視頻一共有多長時間我記不得了,反正在整個視頻當中,匪徒的身影來來去去間,光是他們的影子就不止兩個,更別說他們談話的聲音。可是後來,直到到我們雙方要正式開始交接的時候,我才發現了有個地方不對勁……”
聽警察專家說到這兒的時候,袁曉明的心一跳,也發現了某個地方的不對勁。警察專家說匪徒不止兩個?但是,最後死在外麵的卻隻有兩個人……這也就是說,這死在外麵的兩個人其實是他們那邊早就決定好的犧牲品?他們根本沒有想過給凱蒂留活口!
果然,警察專家接下來要說的話便很好地印證了袁曉明的想法。警察專家說:“我們這邊的人進去交接之後,一進門便看見那兩個男性匪徒,也隻有那兩個男性匪徒,拿刀,正一下有一下地在凱蒂的胸膛前刺去,我們這邊的人一時之間來不及阻止,便有在暗裏的狙擊手對他們兩個人實行了槍決!”
“隻有那兩個男人在?”袁曉明皺眉重複,再開口,語氣裏麵不自覺地帶了點兒嚴肅:“這棟房子的後門呢?你們難道沒有派人把守嗎?”
警察專家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按理說見過的市麵應該比袁曉明要多得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袁曉明眼神與語言的逼迫下,他的臉蹭蹭地就變紅了,開口,警察專家略帶結巴地解釋道:“有,有人守後門的!但是當時交接人質,我們的警力就自然是集中在交接的地方……”
警察專家左找借口,右找借口,就是不肯承認自己的判斷失誤。明明知道在房間內不止有兩個匪徒,卻還是掉以輕心放他們走……要不是因為相信冷墨寒的勢力,袁曉明心想,他可能會認定眼前這個警察專家是個雙麵間諜也說不定。
罷了罷了,事情都已經變成這樣,現在再去想怪罪誰或者再去責備誰又有什麼用呢?袁曉明歎氣,心裏自己安慰自己道:有這閑工夫倒不如去想一想怎麼追查那些逃跑的人!於是袁曉明調了挑自己的心態,盡量用最平和,最禮貌的語氣說道:“警長,關於那些逃跑的人,你可有什麼好的部署方法?”
聽到袁曉明這樣問,警察專家內心忐忑的心情不自覺的就平複了很多,開口,又用著之前萬分有氣勢的語氣說道:“對,在袁偵探你來之前,我已經安排專門的人對附近的監控進行調控,還對一些過往的,準備出城出省的車輛和飛機進行了一係列的路障安排……不管是那些匪徒還是他們最後的黑手歐陽武,我都會讓他們有進無回!”這一番部署,袁曉明想,這也確實是值得警察專家去驕傲,不論是為了他的權利還是為了他的判斷力!
剛好說到這兒的時候,兩人已經來到了匪徒們在樓上的房間——也就是案發時的第一現場。
樓上已經有一些相關的技術人員正在進行技術取證,雖說這是一場沒有在警察局被過報案的案件,但是來這裏的人員,卻大多都是專業的技術人員。警察是警校畢業的,法醫也是有法醫執照的。對於冷墨寒的能力,袁曉明向來不敢去質疑。
方植夏畢竟是個隻能舞文弄墨的書生,於是對於二樓這種可能會有點兒血腥的場麵,警察專家特意沒有讓他參與。當然,隨方植夏一道的還有另外一位“書生”秘書,小光同誌。
到了樓上之後,警察專家讓袁曉明到案發現場隨意走走,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而他自己呢,則去為袁曉明拿之前他一直催促的錄像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