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完合約之後,白雅思和左歐怡,柳易兩人告別,率先走出了茶館。剛一出門,白雅思便看到正在門外等候著的司機。
白雅思揮了揮手,向駕駛座上司機示意自己先不搭車。然後,過馬路,徒步走向了不遠處的溫氏大廈。
盡管白雅思示意過自己不搭車,司機卻還是盡職盡責地跟在身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行著龜速跟在女人的後麵。
白雅思仰頭,望了望在雲層中初露頭角的太陽,心裏感歎,現在已經是深夏了,冬天還會遠嗎?
左歐怡和鄭醫生預約的時間是在上午十點半,左歐怡估摸了一下時間,從茶館到診醫生的辦公室,少說得要三十多分鍾。現在離十點好差十多分鍾……差不多是時候出發了。
“安娜,咱們要去鄭醫生那裏了。”左歐怡拍了拍身旁正在發短信的柳易,小聲地說道。
柳易點了點頭,之後,便十分順從地將手機收回了口袋裏。
“把口罩帶上,對了,還有帽子,要小心那些躲在暗處的狗仔……”每當要出門的時候,左歐怡都要特別囑咐一遍。
“好的,左姐!”
鄭醫生是一名心理研究學的專家。年齡不大,今年才剛到不惑之年。從業很多年,各種各樣的病人都見過,在許許多多的病人中,最讓他印象深刻的,就是柳易。至於讓鄭醫生印象深刻的點,除了柳易的病情,更多的還有她的遭遇。
心理醫生這個職業,多多少少會知道一些普通人們所不知道的秘密。
像柳易這個女孩子,她就習慣把自己困死在父母那輩的回憶裏,想走,都不知道該怎麼走出來。
左歐怡目送鄭醫生將柳易帶去裏間的心理谘詢室,心裏這沉甸甸的大石頭,總算是悄然落地了。看著已經關上的門,左歐怡不住地在心裏祈禱著:希望安娜這次的病情,比起前幾次能夠好上一點點。
好上一點點就足矣。
心理谘詢室為了讓病患舒服,自然布置得是明亮舒適,清幽寧靜。柳易一進門,便輕車熟路地躺到了中央的大沙發上。
這個地方雖然和幾年前相比有很大的改變,但是,總還是有幾個特別的地方沒變。例如整體的色調還是以淡黃為主,例如中央乳白色的大沙發,再例如沙發對麵牆壁上掛著的油畫:油畫上畫著碧藍的海洋,波光瀲灩,海水洶湧澎湃。讓人一眼望去,會有種海洋情深的錯覺。
見柳易已經躺上了沙發,自然地,鄭醫生就開始了自己治療的第一步——與病患聊天。
因為柳易的情況特殊,所以,鄭醫生並沒有告訴她實際的病情。隻是對她說,藝人的心理壓力大,而他,正好可以成為她緩解壓力的良藥。
柳易自然是相信的,並且,一信就是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