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郭英傑想要做廚師,也不是空口胡說,心血來潮。
飯桌上,出乎意料地和·諧融洽。可就在沈小念以為,這次來找陳丹瑛會無功而返的時候,何左益卻在這時突然開口了,他說道:“陳阿姨,你以前在臨水人家做工的時候,元董事長是不是很少去啊?”
陳阿姨點頭,“是啊,隻在最開始去過一兩次,後來幾年,更是很少看見他的身影了。”
“那你在臨水人家照顧誰啊?是元董事長養的情人?”何左益低頭,口裏塞了幾口飯菜,含含糊糊地說道。
“不是元董事長的情人,是……”說到這兒,陳阿姨的聲音戛然而止。
“啊?阿姨你剛剛說什麼?”見陳阿姨住了口,何左益才抬起頭,好奇十足地問道。
沈小念低著頭,胸腔裏的心髒幾乎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心裏想到:何左益也真是好手段,出其不意這一招,使用得真好。可惜的是,陳丹瑛的防備心,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重些……
“沒什麼,沒什麼。”陳阿姨低頭,猛扒了一口白飯,放到嘴裏後,像是想到什麼,又抬起頭,對著何左益說道:“我以前的工作,就是幫忙打掃屋子。臨水人家的房子大,一天不打掃,容易拉灰。”
沈小念,何左益都知道這不是真的,可是,他們都沒有開口去質問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一旦打草驚蛇,想再要引蛇出洞,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吃完飯,郭英傑帶著他的媳婦兒離開了。趁著自己老伴兒收拾桌子的功夫,陳丹瑛似乎真的有些忍不住了,想是真的被飯間的那次失誤給嚇著了。
“沈小姐,元董事長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此刻的陳丹瑛,又變回最初那副,垂暮的模樣。
沈小念看了何左益一眼,見他向她點了一下頭之後,便開口,按照先前在車上,何左益教她的,說道:“陳阿姨,是這樣的,元董事長最近去了一回臨水人家,或許是觸景生情吧,反正,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又記掛起你來,想著你媳婦要生了,派我們過來送點兒東西給你。”
沈小念說完,從身後的袋子裏,拿出一疊厚厚的信封。看那模樣,不用去猜,就能知道裏麵裝著的是現金。
顯然,陳阿姨是個明白人。一看到那個信封,便使勁地揮動著雙手,“這怎麼可以?使不得使不得!”手上雖然揮舞的厲害,眼睛裏卻有著縷縷的貪婪。
“阿姨,這個,”沈小念拿著手上的信封搖了搖,又繼續說道:“是元董事長給我們的任務,你就收下吧!”說完,也沒顧著陳丹瑛的拒絕,就直接把信封硬塞了過去。
此時,廚房卻傳來一聲,不輕不重的,某個重物落地的聲音,鈍鈍地,讓陳丹瑛的手,都不禁輕輕抖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