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穿過西南的茫茫大山,越過長江兩岸的漫漫稻田,進入一望無際的北方平原。
新上車的兩個女孩子這會兒正被周飛逗得哈哈大笑,可還要顧忌女孩子的形象,急忙捂嘴,隻剩下大大的眼角露在外麵,翹起的好看眼角一動一動的;不時的往躺在中鋪看書的薛恪瞟上一眼,然後暗自嬌羞。
兩個女孩在中原地區最大的交通樞紐站上車,藍色緊身牛仔褲,帶美女剪影的白色體恤,身材婀娜,皮膚白皙,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
2000年,地處西南黔省腹地的紅城市,還處在相對落後封閉的狀態,沒有出省的高速,也沒有機場,鐵路也沒有提速改造,自然就談不上特快。能在擁擠緩慢的綠皮車上買到軟臥票,薛恪還是沾了周飛的光,周飛的父親是紅城市公安局主管治安的副局長。
時間正是9月,開學季,都是今年的新生,加上周飛有意的逗趣,很快就熟悉起來。
兩個漂亮的女孩子時不時眼睛往薛恪那邊瞟一眼,周飛心裏暗罵“裝~逼犯”,離開黔省,眼看就要到首都,還是逃不了被薛恪擋路的命運,心情之差也就可以想象。
周飛的父親是市裏實權的副局長,自己本身成績優秀,長得也是高大帥氣。從小練出來的一身勻稱肌肉,古銅色的肌膚,精神的短發,任誰見了,都要說一句帥哥。
可惜,當他懂事時起,身邊就有一個世交的好友,擺脫不了的別人家的孩子-薛恪。
命運如此,原本是可以做主角的人設,卻注定要做配角。
薛恪躺在中鋪,手裏是一本《演員的自我修養》,書舉在一個不遠不近很舒服的位置,不時的翻動幾頁。頭頂的燈光照在臉上,鼻梁高挺,眼睛明亮,長期跟著爺爺練拳,雖然沒有練出誇張的肌肉,但不經意的動作間,卻有著優雅舒緩的韻律。
對麵正和周飛聊著的兩個女孩子,身材婀娜,皮膚白皙,熱情而又單純,每每被周飛逗得哈哈大笑,又迅速掩住嘴,羞得滿臉通紅。就帶了一個行李箱和一個隨身的小包,行李箱卻是外文得牌子,看上去質量也很不錯;比一個大牛仔包裝下所有換洗衣物的薛恪要瀟灑高檔很多。
他倒不是鳳凰男高傲而敏感,能又美麗熱情的年輕女孩一路聊天打發漫長枯燥的旅途,對很多人來說時一件非常向往舒適的事情。隻是薛恪手裏的書顯然誘惑遠大於陪女孩子聊天,何況,那個在市集上忙碌的嬌小身影,利落的短發,笑起來深深的酒窩,還在他心裏不能忘記,每次想起都會有刺痛的感覺。
手裏的書是薛恪偶爾在舊書攤上淘到的,放了有些時間,一直沒有時間去看。直到高考結束後,父親對他的管束放鬆一些,才有了時間看一些不在父親規定之外的書籍。
薛恪的父親是紅城市市郊一所中學的校長,屬於那種台麵上被歌頌讚揚,現實中被鄙視嘲笑的人,堅守自己的原則,與現實格格不入。
從下在父親的嚴格管束下,薛恪成績從來都是遙遙領先,一路跳級,今年高考考出了全省狀元的成績,名副其實的理科學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