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年福晉已經有孕在身,妹妹特意上前祝賀,還請年福晉賞臉。”八王爺的福晉董鄂氏緩緩舉起手中的酒杯,滿麵笑容的說道。
“八福晉實在客氣。”我知道她絕非隻為祝賀而來,端起麵前的葡萄美酒,隻等她的下文。
“年福晉果然與眾不同。”董鄂氏竟雙手握著我的手,扶我坐下,接著說:“妹妹一見年福晉便覺異常親近,再加上我同家姐兩人本就直爽,所以此刻妹妹有一事想求,還請年福晉一定答應才是。”
“不知何時,還請福晉說出來在做斟酌。”她的措辭言語確實於我所熟悉的那個董鄂氏完全不同。
“家姐向來言語直爽,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年福晉海涵。”董鄂氏一麵說一麵再自飲一杯,接著說:“但家父心中最惦記的仍舊是家姐不二。近日家父保衛邊疆大戰告捷,算起來歸期臨近。隻是前幾日家兄進雍王府探望,聽聞近日家姐身體大不如前,我兄妹二人甚是懸心,還請年福晉多加照拂,以便家父歸來之日與家姐相見。”
她雖並未之言,但弦外之音已經是在明顯不過,我豈會不明白。“八福晉所托之事本不應推脫,可近日我亦是害喜嚴重,竟也有些自顧不暇。”
“如此,真真兒是妹妹疏忽了。不過我身邊剛好有一名懂得此事的嬤嬤,若蒙不棄,明日請她到年福晉跟前,或許對年福晉的身體會有所助益。”
“當真這般倒是要多謝八福晉了。”
伊郎雖然人在旁邊,目光卻時時關注著我這邊的動靜,尤其是在八王爺的福晉董鄂氏過來之後。一來八王爺明顯於伊郎有著同樣的心思,那麼八王爺總有一日便是伊郎的對手,所以八福晉這位八王爺的賢內助伊郎又怎會不設防?另一方麵董鄂氏現下在我們府中正是不得勢的時候,八福晉此刻過來找我,所謂何事想必在明顯不過。
所以才短短幾句話的功夫,伊郎便回到座位,八福晉隻得告退,不過所幸她想說的已經說的明白,從此事亦可見得此人的確比她的姐姐更有城府些。
“她找你何事?”伊郎的言語之中滿是謹慎。
“不過是說她那裏有一位嬤嬤,非常懂得解決害喜的事情,介紹給我,或許能夠用得上。”關於狄氏的這件事情我確實對伊郎有所隱瞞,所以此刻隻能避重就輕的說。
“無論是何方法,總是要讓醫官和尹沁她們點了頭才行,萬萬不要拿自己開玩笑的。”伊郎忍不住提醒。
隻是八福晉說的這個人,想必不單單隻是替我解決問題這樣簡單,恐怕她有方法為董鄂氏翻案也難說,我心中不免嘀咕,嘴裏卻連忙答是。
夜宴並未結束,伊郎便帶我提前辭席回府。十三爺更是一直把我們送到雍王府門口才回去。臨分別的時候十三爺分明遞給玉玊一個什麼東西,恍惚間我並未看清,但也並未細問,隻裝做不知了事。
次日上午,八福晉舉薦的那位嬤嬤便早早請命進來。想起我這幾日實在難受,想著讓她一試也無妨,便所幸派人領了她進來。
那婆子不過是拿著兩種草藥和一些鮮花汁子來,說是要親手製了香料來焚不出幾日也就好了。玉玊實在放心不下,一定讓田振林細細的研究了那些草藥和鮮花汁子。那嬤嬤恐怕也是知道我們勢必要逐一檢查的,所以並無任何異樣,隻由著田振林檢查。
“年福晉放心,菱粖香和青黛都對年福晉的身體及胎兒無礙。鮮花汁子就更加無妨。稍後她製出香料來微臣還會細細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