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無礙,但也拗不過他們兩個人,隻得由著她們給我細細檢查,最後接過幸好仍是與脈象胎兒無妨。兩人才算略放下些心來。
可此刻我的嗓子已經是撕裂般的疼,吞咽便疼,無可避免,我隻能忍耐,不願說與玉玊聽,因為這樣的事情她實在幫不了我,我不願讓她的擔心再增加幾分。
這樣的疼痛讓我晚飯時分竟然沒有勇氣吃任何一點東西,隻勉強的喝了幾口熱湯,便歪在床上不願動彈。迷迷糊糊的就這樣入睡竟然不知。
睡夢中,我感覺自己誕下一直巨蟒,又恍若是這隻巨蟒帶著我自己騰雲駕霧,翱翔於天空,隻聽大雁在我耳邊喃喃細語,卻又不知它所言何物。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不曾想自己竟然已經沉沉的睡了這許久。外麵玉玊早已經等著伺候我起床。
“姑娘,昨晚很晚的時候王爺過來了。我估摸著應當是從宮中出來就趕到咱們這裏來的。”玉玊看懂了我詢問的眼神,一麵替我更衣一麵說道。
我心中頓時滑過一股暖流,但也隻是低頭穿衣而不打算說話,可低頭才發現,玉玊竟然給我拿了一件嶄新的蜀錦金縷衣來穿,不禁問道:“平白無故的給我穿這件做什麼?”
“王爺吩咐的,說是稍晚些時候帶姑娘一起出去赴宴。”玉玊並不因為我的話而停手,自顧自的幫我整理好衣衫。
“伊郎他此刻去了哪裏?”說他有意哄我開心也好,或是存心補償我昨日夜宴不帶我也罷,總之伊郎的用心我知道。
聽我如此問,玉玊斜睨我一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姑娘,王爺去了哪裏我怎會知曉?王爺昨晚嘀嘀咕咕與姑娘說了那樣多,莫非沒有告訴姑娘此刻王爺身在何處嗎?”
我夢中以為是大雁在同我耳語,原來是伊郎,他明知我已經入夢聽不到他的話他還是願意說給我聽。不過聽了玉玊這話,我不禁更是臉紅,“你個蹄子,又來嘔我。”
玉玊隻是微笑,倒是不再同我辯解,手腳麻利的為我施粉上妝,今日還特意替我挽了一個盤茸芸的斜髻,再配上那枝鳳穿牡丹的玉釵真正是好看非常。
伊郎進來看見我時不免更是細細的打量了我一番,輕聲說道:“我的小蝶竟是這樣的美。隻是這幾日竟然瘦了這許多。”
我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說:“他在我的肚子裏很不安生呢。”
“可見是個調皮的,不過我剛剛問過尹沁了,估計熬過這幾日便會輕鬆一些。”伊郎忍不住哈哈的笑,他的笑聲終於又恢複了往日的爽朗。“今日我隻陪你散心,一會咱們出門到十三弟那裏坐一坐,十三弟那裏少不了好玩的有趣的。晚些時候再去太子宮中赴宴,你也隻當散散心可好?”
“當然好。”我並未說有你陪著一切都好,可我心中確實如此想。
我真希望我的伊郎時刻如此為我撐起蔚藍的天,並且忍不住貪心的期盼,但願我的天能夠日日晴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