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雷米爾王國王都,早上的天空還是一塵如洗,晴空萬裏,晚上卻下起了小悶雨。
毛毛細雨批打著每個王都行人的身上,路人匆匆忙忙有的回家避雨,有的趕緊收拾路邊的家當。
這時,一個發色與其他人迥異的男子沒有急著避雨,而是站在大街中間,茫然地四處張望。
“蘿拉,這是哪來著?”
男子長著一幅十分年輕的少年人臉龐,年齡左右不出二十,身材結實,最令人矚目的還是一頭烏黑的短發。雷米爾王國都是帶著尖鼻、闊眼的特種特征的人種,像他這樣黑發黑瞳的可以說是顯而易見的外邦人了。
所以說了,叫你去的時候買一副王都的地圖,這樣不就不會找不到路了麼。”周圍沒有少年以外的人,但聲音的確的確存在,不過是在少年腦中響起的。
“那個擺地攤的肯定是黑商!專坑我這樣的少年人!”
少年嘟囔著抱怨道。
少年名叫陳拾,人如其名,就是老實巴交,不過,是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上。15歲開始當賞金獵人,最近生意難做,於是跟從大眾跑來王都接任務賺錢生活費用。
陳拾走著來到了一處鐵柵前,這裏是一處空闊的場地,裏麵隻矗立著一間高大的住宅,隻看那豪華和不計其數貴重材料修飾的門麵,顯然住宅主人並非一般平民。
推開厚重的大門,裏麵燈火通亮,但是卻空無一人。
陳拾先是禮貌地在門口叫了一聲,但許久無人響應,於是便老實不客氣地往裏走了進來。
“要說這些有錢人真是個個怪脾氣,賺那麼多錢住這麼大的房子,卻連個服侍的都不雇傭多幾個,捧著錢財進棺材麼。”
拿起一個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製造的花瓶,上麵描畫著幾個又大又紅的桃子,敲了敲,聲音清脆,材質透涼入心。
“怎麼?妒忌了?”腦裏的聲音不懷好意地問道。
“那當然,這是浪費!老子我有了大把的金子,要讓全世界最厲害的廚師天天給我炒菜,每天早上在幾十米的床上醒來。”
陳拾往裏走著,忽然聽到天花板傳來了響聲。
“哦?人在二樓嗎,上去看看。”
爬上二樓,滿地都是狼藉,一道清晰的血痕緩緩的留在地板上,指向某個房間。陳拾嚇了一跳,顫抖地指著血痕問道:“蘿拉,這是……現在上流階層在流行的玩法麼。”
腦內的聲音沒有回答他。
走到那個房間裏,陳拾堅決地站在不進了,輕輕地敲門道:“那個,請問勞倫斯先生在嗎?我是接受了委托的,聽說您太太病了,我們是幫忙送藥的。”
房間內靜得可怕,是以陳拾忍不住打開了一點門縫隙,免得讓人發現而又讓自己能夠看清裏麵全局,這絕不是為了偷窺女澡堂而學到的。
開闊的房間內,中央擺放著的能夠睡下五人的床上,兩個赤裸裸的身體,一男一女,正在交雜在一起,女的還時不時哼出低吟。
然而,陳拾很快發現這並不是在行床事中,隻見一張猙獰的麵孔配合著嘴巴正在咀嚼著什麼,這正是女方所作的事,而另一方的男性的五官,無論是眼耳口鼻還是什麼,被不知什麼利器劃了個稀巴爛,身體被劃開了口子,裏麵的內髒被掏了出來,零零散散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