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懿安放下了茶杯,怒目而視:“李瑄琰,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這麼說是在謀逆!”
李瑄琰不以為然:“謀逆?如今不是我謀逆著天下,而是這天下謀逆我!”
“不可理喻!你自己在這裏發瘋吧,我要睡了!”李瑄琰已經被自己的貪心不足蒙蔽了雙眼,在獨孤懿安看來,和李瑄睿相比,簡直就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獨孤懿安要回到自己的鋪旁邊,卻被李瑄琰給拽了過去,直接就壓倒在床上,李瑄琰的一股酒氣就撲在了獨孤懿安的臉上,讓有些妊娠反映的獨孤懿安一陣的惡心。
“李瑄琰,你……”獨孤懿安還沒有來得及推開李瑄琰,李瑄琰的嘴就已經堵上了獨孤懿安的唇。
李瑄琰肆無忌憚的攻城略地,獨孤懿安手腳並用的拒絕著,發自內心的厭惡,讓獨孤懿安用力的在李瑄琰的嘴唇上一咬。
“啊!瘋了!”李瑄琰吃痛的放開了獨孤懿安的唇,然而卻像是被激怒的獅子一般,又反撲了上來。
“你滾開,你別碰我!”獨孤懿安哭著喊著,但是李瑄琰無比的想要獨孤懿安,哪怕是以這種方式,他想要霸占她,就算是她曾經屬於另外一個男人。
他要洗刷掉那個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最好是弄死她肚子裏的孩子!
獨孤懿安就算是再有力氣,也隻是個女子,在強壯的李瑄琰的力量之下,獨孤懿安隻能動用自己之前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最後一條路。
慌亂中,摸到了枕頭下的匕首,獨孤懿安閉著眼睛用力一劃,傷到了李瑄琰的胳膊,李瑄琰躲閃到了一邊。
“你還準備了匕首!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了你嗎?我告訴你,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想要你,你就必須要從了我!”李瑄琰沒有因為這點小小的傷就放棄了自己的打算,但是又重新撲過去的時候,卻被獨孤懿安的動作給嚇到了。
獨孤懿安把匕首對著自己,義正言辭的說道:“好,你可以強迫我,我也可以選擇玉石俱焚!李瑄琰我過去真是瞎了眼,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今天你會成為一個殺兄霸女之人!”
李瑄琰慢慢的從床榻上站了起來,被獨孤懿安這麼一刺激,酒也差不多醒了過來。
“好,好,你怎麼說我都沒有關係,你不要衝動,放下匕首,我走。”
獨孤懿安哭的梨花帶雨,趕緊縮成了一團,躲在角落。
“滾,你給我滾!”獨孤懿安從未如此思念李瑄睿,如果有他在,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受這樣的委屈。
李瑄琰的手臂流著血,該有的興致也都沒有了,隻能氣惱的退出了房間,回到書房去處理傷口了。
冰冷的匕首掉落在了床上,獨孤懿安抱著雙膝泣不成聲。
“瑄睿,你為什麼要拋下我,你到底在哪裏,為什麼一個夢都沒有給我拖過,我好想你……”
漫漫長夜,獨孤懿安最後昏睡在了一灘淚水之中,忘記自己已經流過了多少淚水,隻知道除了哭泣,獨孤懿安找不到任何可以發泄的方法。
“豈有此理!”書房中,在獨孤懿安處倍受打擊的李瑄琰,發怒的把自己案牘上的東西統統給扔到了地上。
一個男人的尊嚴在被挑戰,李瑄琰的心裏自然不舒服。而這種不舒服的背後,李瑄琰就會找別的地方發泄,但他發泄的方式當然不是哭,而是更多的執政權利,更多的權利和地位!
“來人啊!”李瑄琰充滿了紅血絲的眼睛裏寫滿了不羈的放縱。
“王爺,您有何吩咐!”進門的侍衛小心翼翼,一個剛剛成親的新郎官,不好好的洞房花燭,卻在書房火冒三丈,那必定是在新娘子那裏吃了閉門羹,還是不惹為上。
“去把太醫院的院判給我找來,不要被別人發現,知道了嗎!”
“屬下明白!”
侍衛匆匆離去,李瑄琰神經質般的轉動著自己的脖子,哢哢作響,不免有些恐怖。
看著眼前恍惚的燭光,李瑄琰喃喃自語道:“獨孤懿安,你會知道,你嫁的人沒有錯!”
太醫院的院判大半夜慌慌張張的來到了汝陽王府,和汝陽王在書房中密謀了半天,在聽到了汝陽王的想法之後,院判不禁腿軟的跪了下來。
“王爺,這種事情臣實在是沒有這個膽子啊!”
李瑄琰居高臨下:“沒有這個膽子?你用太醫院的銀子去中飽私囊的時候,你怎麼就有那個膽子呢?李大人,這件事我找到了你,就是給你一個機會,就看你是不是想要把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