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話 化繭自縛】(2 / 2)

“啪”的一拍桌子,起身步步逼著李沉沉,李沉沉皺著眉頭步步後退,直到退到床邊,無路可走的時候,申沚崖垂下頭,用唇抵住李沉沉喋喋不休的口。

熟悉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李沉沉原本張開的五指逐漸軟了下去,身子就這麼軟了下去,申沚崖順勢將她按在身下。

申沚崖用唇拭去李沉沉眼角呼之欲出的淚珠,手從脖頸處滑落在胸前,慢慢解開細長的絲帶。

“弦弦,你給朕一些時間,隻要她們其中不管誰有了孩子,就足夠了。皇位就有人繼承了,到時候朕一定帶你遠離這裏,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度過此生。”申沚崖小聲的在李沉沉耳旁說道,這是他最真實的想法,也是最近為什麼會迫切的要一個孩子的理由。

申沚崖小心翼翼的將李沉沉嗬護在身下,用盡溫柔待她,她的身體不好他本不想折騰她的,可是就是忍不住,每次看到李沉沉就恨不得將她摟在懷中,摁在身下融為一體。

能夠忍了這麼久,申沚崖已經盡力了。

就算李沉沉身體不好,小心一點總是要的。

“對不起,我沒辦法為你誕下皇室。”李沉沉與申沚崖十指相扣間,他們的愛意滿滿融為一體。

申沚崖盼著這一刻好久了,要不是醋意占據了理智,他還不知道要忍多久呢。

“無妨,隻要你還在朕的身邊,朕隻要你就足夠了。”身體開始顫抖著,李沉沉放下心中芥蒂,最後還是什麼都留不下。

窗外陰沉沉的天,飛過一行大雁。

申步崖站在窗前,手中拿著沒有送出去的發簪,他本想送給李沉沉的,卻又想到她的身份,還是不要給她徒增煩惱了。

申步崖筆直著身子,顯得淒淒涼涼,喜鵲端著一碗薑湯默默地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肯。

申步崖垂下頭,看著手中的發簪,“阿茵,你一定不知道昨夜我還有很多沒有說出口的話,我本想告訴你離開申沚崖,我帶你走,可是我又想到你曾說如果葉銅雀還在,我還能夠如此嗎,你看每次問道這個問題,我都沒辦法回答你,你被申沚崖強行帶出王府的時候,是他後宮空無一人,而我們不論是那一次相識,我的身邊都已是鶯鶯燕燕,前生也罷今生也是,到頭來我終究是與你無緣。”

喜鵲聽的清清楚楚,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此生再也不能說話,一切看起來又像是自作多情。

申步崖越來越寂寞,自己隻能夠默默站在一旁,堪不破他的寂寞,無法分擔他的沉重,喜鵲端著碗慢慢轉身。

王爺,自從與你相識那一天,草原就已經不屬於喜鵲了。

來到這裏喜鵲才知道,曾經葉銅雀為王爺做了什麼,啼鴂又為王爺做了什麼,自己與她們比起來,能做的真是微乎其微,甚至不值一提,這有什麼可怨的,還有什麼覺得不甘的。

申步崖將發簪收在懷中,脖子上掛著啼鴂最後的念想,把葉銅雀收藏在記憶深處,他的這一生看似熱鬧,背後的苦楚怕是隻有自己能夠體會了吧。

李沉沉在申沚崖懷中睜開眼睛,沒有動身,申沚崖察覺到已經醒了的李沉沉。

“弦弦,朕不能陪你用晚膳了。”申沚崖說的小心翼翼。

李沉沉趴在申沚崖胸膛上,“翻了誰的牌子。”

申沚崖摟緊了李沉沉,手遊離在李沉沉光滑的後背之上,李沉沉卻偷偷摸摸觸碰著申沚崖背部的疤痕。

這道疤痕她永遠都忘不掉,所有的開始全都源於這道疤痕。

“顧槿安。”申沚崖不舍的告訴李沉沉這一切,可後宮中又無法瞞住這一切。

李沉沉從申沚崖的懷中中坐起身子,“我來服侍你穿衣服吧。”

相對間,早已是千言萬語無從訴說。

顧槿安早就被通知了申沚崖今夜會過來,所以泡了一下午玫瑰花澡,直到身上有了淡淡香氣才滿意。

為了幹脆不煩瑣,顧槿安隻穿了一件抹胸長裙,身上披上一件輕薄白沙,把一切顯得若隱若現,一把發簪把所有秀發卷起,慵懶散漫的感覺令她格外動人。

顧槿安還特意點上了特意求來的香,整個房間裏彌漫著不可描述的味道。

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夏公公一聲皇上駕到,令顧槿安喜笑顏開。

隻要過了今夜,顧槿安才算正式是申沚崖的人,管他有沒有愛,隻要懷上孩子,剩下的榮華富貴還會遙遠嗎?

其實,何京華和陸珺寧突然從這後宮消失,給她們幾個嬪妃帶來很大的震撼。

顧槿安與申沚崖共進晚膳,不時還添點小酒,製造出更迷幻的氣氛。

申沚崖也配合著她,明知眼前的人不是心心念念的弦弦,是誰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