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九話 欲言無詞】(2 / 2)

申步崖眼裏的星芒暗淡了起來,怕是申沚崖也沒告訴她,是啊這種事情怎麼會親自告訴李沉沉呢,可是這裏是後宮,李沉沉遲早都要知道的。

“今日早朝的時候,滿朝文武逼著皇上趕緊誕下皇室,以江山社稷為重。”

李沉沉微微一笑,“所以並不是楚相召纏住了他,而是他要留下。也好,他的江山社稷總不能無人繼位,申泠崖已經不在了,你又不肯在娶,申家總不能無後。”

“你別難過,皇上這樣做也是萬般無奈。”申步崖不知要從何開口相勸。

“你不用勸我,我自然是明白的。”李沉沉將手中的酒壇遞給申步崖。

申步崖借著月光看到棱角分明的李沉沉,“你瘦了很多,照顧好自己。”

李沉沉抱著腿,眼中滿是柔情望著淒冷的月光,“你一定覺得我很傻吧,很多次機會分明可以離開這裏的,我卻執迷不悟得回來,如果在一開始就好好做你的王妃,或者與將軍相認,在或者知道前世記憶的那一刻,與你遠走,也許就不會有這麼多人白白送命了。”

申步崖放下酒壇,突然拉起李沉沉的手,“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我帶你出去走走,就像我們初相識那一次,你先忘了這些煩惱,痛痛快快的瘋一場玩一場。”

李沉沉還沒反應過來,申步崖就拉著她起身,朝著宮外跑去。

洛雲燙好酒回來的時候,哪裏還有他們二人的身影。

楚相召寢宮內,一片溫暖的燭光烘托著暖烘烘的氣氛,楚相召被平穩的放在床榻上,紅色絲綢裹在胸前,露出雪白的肌膚,申沚崖一點一點脫下自己的外套和衣物。

楚相召羞紅的臉頰顯得房間裏氣氛更加妙不可言。

申沚崖眼中的海平靜萬分,慢慢俯下身子,鼻息散開在楚相召的肩膀處,惹得楚相召抿著嘴,心跳加速,撲通撲通,跌入柔情之中。

申沚崖大手一扯,紅綢紛揚落下,楚相召一絲不掛躺在他的麵前。

申沚崖縱然萬般不願意,也不得不這麼做,他不像申泠崖那樣,可以自由自在,終身隻為一人。

他更不能像申步崖那樣,為了心裏的愛意,終身不在娶妻。

他們都可以任性,唯有自己不能。

這江山這申家血脈,重重的擔子都落在他的身上了。

申沚崖隻能夠強迫自己,把身下的楚相召當做李沉沉,這樣才能夠好過一點。

楚相召隻覺得身體越來越熱,躁動的感覺迫使她扭動著身體,申沚崖與她並無愛意,隻為了要一個孩子,所以申沚崖在酒水裏做了手腳。

等到藥效一起,不管楚相召是否來了興趣,申沚崖就長槍而入。

楚相召被撕裂全身,疼痛感迫使她抓緊床單,叫聲不斷。

床榻遮著簾子,隻能聽到沉重的呼吸聲和楚相召連綿不絕的叫聲。

微微晃動的床榻,裏麵盡是揮灑的汗水,通紅一片之間,落下緋紅。

而此時此刻,李沉沉被申步崖帶到夜裏的市集上,沒想到晚上還有這麼熱鬧的地方。

李沉沉眼中有了笑意,這一幕就好似許多蹉跎的時光,第一次與申步崖相識。

也是這樣熱鬧的市集,也是這樣滿目琳琅,人聲鼎沸。

李沉沉與申步崖擦身而過的時候,二人的手無意間相互碰撞,錯開前回頭,四目相對,欲言無詞。

李沉沉現在市集的一端,申步崖買來糖葫蘆,放在她的手中。

李沉沉握著糖葫蘆,“前世你送我的第一份禮物就是糖葫蘆,那時我剛下凡,不知這是何物,你說這東西好吃,就是有點酸,回味起來是甜的。”

申步崖也慢慢悠悠接過話,“是啊,你吃了第一口就吵著說我騙你,分明沒有酸的味道,當時我也奇怪怎麼就你的糖葫蘆甜,後來你走了,再也沒人人把酸酸的糖葫蘆說成甜的了。”

李沉沉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蘆,這味道早已不是當初那般甜了。

那是第一次吃到凡間的食物,隻覺得那東西實在太好吃了,什麼酸啊甜的,根本無從分辨。

“公子,給你身旁的姑娘買個發簪吧,這都是上好的發簪,你看你身旁的姑娘多有氣質啊。”李沉沉和申步崖路過一個賣發簪的擺過攤處,老板突然冒出來這句話,申步崖果然止住了步伐。

申步崖緩緩拿起一個發簪,仔細觀看,老板的叫聲沒有留下李沉沉張望的目光,李沉沉已經走了一段距離,回頭才發現不見了申步崖,吃著糖葫蘆不得不又返回去找他。

申步崖付了錢,將發簪藏在懷中,加緊了步伐去追李沉沉。

兩人一前一後,一追一回,在市集的中間兩端相遇,身旁的人成了背影。

老板的話在申步崖耳邊響起。

“公子你手中拿的那個是同心結發簪,代表的寓意不用我在多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