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四月點了點頭，感激地看了郴舟一眼。
程璃月沒看懂他們在做什麼，頓時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不說話？反而要用白紙？”
這周圍都是自己信得過的人，守在門外的也是醫藥門的弟子，就算是有人來偷聽，也根本就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何必要如此警惕？
郴舟卻低下頭，有些悲傷的說道：“小妹傷到了嗓子，怕是短時間之內無法恢複過來，隻能用白紙跟我們對話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聽到這句話，程璃月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剛剛程四月的聲音的確是有點奇怪。因為她一直沉浸在程四月醒來的喜悅之中，才沒有發現這一點。
“你的喉嚨到底怎麼了？”
“阿姐先別說這個了，小妹已經確定，這一次殺她的人，就是周勳。”
“你是說真的？”程璃月驚訝地看了郴舟一眼，又轉頭將目光落在了程四月的臉上。
程四月連忙點了點頭，拿起毛筆在白紙上刷刷刷，寫下一行字。
“周勳闖進來的時候我正在休息，他脫下了帽子，我親眼看見了他的臉，絕對不會認錯。”
“他為什麼要殺你？”
程璃月不敢置信的問。
說起來自家的小妹雖然任性，可是跟周勳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周勳為什麼要對他下這樣的毒手？
“阿姐還記得當年周勳在醫藥門裏麵嗎？當初他本沒有資格進醫藥門，是因為爹爹可憐他，所以才將他帶回去撫養。他天生沒有醫藥的資質，所以成績在弟子當中一直是最差的。”程璃月歎了一口氣。說來這件事情也怪她，她年少無知，口無遮攔，對周勳說出那樣的話。
原本以為是抱團取暖，卻不曾想到周勳將那些話留在了心裏，當做最深的惡意和嘲笑，如今回頭來報複她。
“不過是因為那些話，所以就想要殺死你？那玄門血書也是他送的嗎？還有那個醫藥館的小弟子也是他殺的？”
程璃月連忙追問道。
如果這些事情真的是周勳做的，那這個人真的是太喪心病狂了。
程四月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抱歉。
“當時他隻說了要殺我的原因，其他的就沒有說了。”
周勳可能也知道想要闖進醫藥門十分的不容易，所以在見到她之後並不想廢話太多，隻想快速快捷，說了幾句話之後便打算解決她。
如果當時不是塗新月恰好回來將醫藥館的事情告訴了程璃月，程璃月又恰好派人去找程四月的話，隻怕程四月現在早就已經不在這裏了。
“當日蘇夫人跟我說要管的小弟子也是他所傷，如果說他想要殺你，是因為你從前嘲笑了他，那麼他想要殺那個小弟子又是因為什麼呢？”
程四月搖了搖頭，這些她確實不知道了。
程璃月在一番思索之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握住程四月的手，心中有劫後餘生的慶幸。
“還好你沒事，發現的早，總算是將你給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