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小太監見皇上說走就走了,頓時明白過來,皇上是神奇了。他連忙喊了退朝,跟著齊完的步子一起離開。

下朝之後,尚書大人故意和李植一起走出正大光明殿。

他的口中也陰陽怪氣的:“李大人竟然這麼維護蘇大人,莫不是和蘇大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難道,是蘇大人允諾了您什麼好處?”

李植橫眉倒豎:“尚書大人,你瘋了吧?那我且問你,你這麼針對蘇大人,又是因為什麼。難道是因為蘇大人得罪了你?還是因為蘇大人才二十出頭便已經坐到了宰相的位置,而你呢,大半輩子靠著祖上的蔭蔽,也屈居宰相之下。”

李植這一句話,不可謂不毒。

尚書大人的臉上本來還能夠維持一點點笑意。

可是,當他聽見李植這句話之後,神情瞬間就龜裂了。

“你放肆!”

李植說的沒有錯,尚書官居從一品,加上他今年都五十幾歲了。若是蘇子杭一直都不倒下的話,怕是根本就不可能再進一步了。

這一直都是尚書大人的一個心結,平常自然是沒有人敢在他麵前提起來的。

雖然,他沒有蘇子杭的宰相權利那麼大。可是,他的祖上在京城裏麵勢力也十分的龐大。朝中隻有阿諛奉承他的人,什麼時候,竟然有人敢這麼當麵的,赤裸裸的嘲諷他?

尚書大人咬牙道:“李植,你別以為自己跟著蘇子杭打了兩場勝仗,就有多得意了。現如今陳國已經兵敗投降,往後聖上根本就用不到你們這些武將了。你在朝中也不過是個閑人。你再與我作對的話,你信不信我分分鍾就如同捏死螞蟻一般,捏死你!”

李植可是從刀槍劍雨裏麵闖過來的人,怎麼會害怕尚書大人這種口頭上的威脅?

他冷笑道:“既然尚書大人這麼有自信的話,不妨試一試。我倒是要看看,是你捏死我,還是你捏死你自己。”

就算是蘇子杭倒下了又怎麼樣,當真以為蘇府現在就沒有人了嗎?郡主還在呢!

隻要有郡主在,誰也別想要傷害蘇府。

李植冷哼一聲,懶得再跟尚書大人做口舌之爭,直接施施然離去。

看著李植的背影,尚書大人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嗨!蘇子杭無視我也就算了,現如今,這麼一個小小的武將也敢無視本官!”

……

李植出了皇宮之後,直接回到了府中。

蘇子杭病倒,蘇府緊閉的消息已經傳遍了京城,自然瞞不住餘氏。

餘氏得知此事之後,心急如焚,想要去蘇府看望蘇子杭。

可李植下朝回來之後,卻攔住了餘氏。

“別去了。”

“為何?”

餘氏滿心著急,忍不住道:“我知道子杭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你可以不關心。可是他確實我的親生兒子,如今他出了事情,我怎麼能夠置之度外呢?”

李植無奈失笑,按著餘氏在椅子上麵坐下,而後道:“你想什麼呢,子杭在戰場上麵的英姿,我如今還記得。你家夫君我是從心底裏麵佩服他,尊敬他,愛戴他,怎麼可能會不關心他的死活。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