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新月見青竹一臉菜色,好奇的問道:“你昨天晚上沒有睡覺嗎?”

“昨晚奴婢見夫人營帳裏麵的燈亮了一個晚上,奴婢不敢進去打攪,也不管睡覺,一直守在營帳門口。”

“噗!”

塗新月差點吐血。

她有些無奈的拍了拍青竹的肩膀,而後道:“你的臉色這麼差,先去營帳裏麵休息一會兒吧,我一個人去看疫民。”

青竹聽聞此言,大驚失色,連忙解釋道:“夫人,奴婢絕對沒有偷懶的意思啊!”

“我也沒有說你偷懶呀,”塗新月有些好奇的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她看起來有這麼凶嗎?明明是關心對方的意思,怎麼在青竹看來,就成了自己在苛責她了呢?

“你先去好好休息,我先去看疫民,你現在的狀態跟我一起去,我可不放心。”

“可是……”

“這是命令。”

塗新月一本正經的道:“你若是再不聽我的話,我可就要生氣了。”

“好吧。”

青竹滿臉寫著不願意。

塗新月將她推進了營帳裏麵,而後轉頭往疫區的方向走去。

軍醫正在疫區裏麵研究疫情,見到塗新月進來,連忙轉頭行禮:“郡主……”

“起來吧,先免了這些俗禮了,你們研究得怎麼樣?”

軍醫有些為難的道:“卑職們無能,暫時還沒有看出來什麼。”

床上躺著一個疫情已經比較嚴重的士兵,眼下奄奄一息,塗新月看了一眼,發現對方的臉上都是青白之色,十分恐怖。

她皺了皺眉頭,從懷中將之前寫下的例子給拿了出來,而後道:“這是我昨天晚上,從典籍上麵抄寫下來的,和疫情有相似之處,你們先看看。”

說著,她將紙張放在了桌子上麵。

軍醫們連忙圍了過去。

將紙張拿起來細細的看了半響之後,其中一名軍醫點了點頭,對塗新月道:“看這些例子,的確是和疫情有相似之處。隻是,卑職們無奈,光是看表象,也無法判斷,到底是不是同一種毒。”

塗新月點了點頭,對方說的話,她能夠理解。

“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陳賢。”

“陳大人,”塗新月點了點頭,而後道:“本郡主有一個想法,既然看不出來,便將這些方子都試過去。”

若是能夠找到對症的自然是好,若是找不到對症的,就拋開這些方子,繼續找別的。

陳大人點了點頭,目光在紙張上麵看了一圈,又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可是,光看這些藥方子,上麵的藥材有幾味十分的難得,隻怕是一時半會,弄不到……”

“藥材這個簡單,”塗新月淡淡的道:“你們不用管藥材的事情,隻管將藥材的事情交給我便是了。若是你們同意,就找病情嚴重的疫民來試一試。”

幾個軍醫麵麵相覷,而後對塗新月點頭道:“我們自然是同意的。”

現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塗新月點了點頭,道:“你們同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