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子杭的眼中,無論上水公主是在蘇府裏麵住一天還是住一個月,都沒有什麼區別。他的眼裏永遠隻能容得下塗新月一個人,至於別人對他的厚愛,這輩子他永遠隻能說一句抱歉了。

說到這裏,蘇子杭轉過頭去,目光落在了上水公主的臉上,耳後微微頷首:“不知道公主意下如何?”

“既然是蘇大人所說,上水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上水公主語氣溫柔,眼神之中所帶著的,是對蘇子杭的,淡淡的眷戀。光是看女子這般,還當真會產生錯覺,以為上水對蘇子杭情根深種,有多麼的情深義重。

蘇子杭皺了皺眉頭,轉開了視線,不再看向上水公主。

這場宴會,上水公主當眾對蘇子杭表白,可謂是讓宴會上麵的眾位百官和夫人們,看盡了好戲。其中,一些人羨慕蘇子杭,竟然能夠得到這樣的美人青睞,不惜做妾室,也要陪伴在他身邊。

還有一些人,則是在等著看塗新月的笑話。

自從新帝登基之後,塗新月這個原本的狀元夫人,鄉下的農婦,竟然一躍成為了一品誥命夫人,宰相府的當家主母,早就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嫉妒眼饞,恨不得塗新月早日從那高高的雲端上麵摔下來,跌進泥土裏麵,爬都爬不起來。

現如今,上水公主的忽然出現,仿佛讓大家都看見了希望。

“瞧著吧,不出半個月,蘇大人一定會喜歡上上水公主,到時候,我們這位一品誥命夫人,可就成了下堂婦了。”

“話不能這麼說,蘇夫人好歹也為蘇大人生下了一子,這母貧子貴的,蘇大人想必不會如此絕情吧?”那位替塗新月說話的夫人看了一眼坐在蘇子杭身邊的女人,而後忍不住道:“再說了,這蘇夫人雖然出身低微,可是,容貌卻是一等一的出眾。蘇大人應該……”

“你懂什麼?”那位給塗新月說話的夫人,很快就受到了眾人的排斥。

“就算是那塗新月長得再好看,又有什麼用?難道,這上水公主的容貌還會比塗新月差不成?再說了,男人嘛,都喜歡新鮮的。這上水公主身份高貴,憑他是誰,也逃不過。”

“就是就是,你若是不信,就等著吧,遲早有那位哭的時候。”

在眾人的言語轟炸之下,方才那位開口為塗新月說話的人,終究還是沉默了下來,乖乖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而坐在人群之中的柳夫人雖然未曾開口,可聽著眾人埋汰塗新月的話,心中卻十分高興。自從上次,塗新月從自己的手中騙走了黃金千兩之後,這段時間,這柳夫人的日子,是過得生不如死。

她原本想要將事情給瞞下的,可是府中忽然少了這麼多銀錢,哪裏是說能夠瞞就能夠瞞下來的啊。

很快,此事就被柳將軍給知道了。

柳夫人哪裏敢說,自己是虧在了塗新月的手中,隻能含糊過去,說是自己放印子錢,結果錢被人給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