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完那張嚴肅的臉上都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在塗新月麵前坐下,挑眉道:“你想說的話,我都幫你說了。”
陳完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塗新月就覺得很鬱悶。
“可是我在紙條上麵寫了五千兩,你為什麼不說?到時候白家……”
“你覺得,白亦然在白家的眼中,隻值得五千兩嗎?”陳完挑起眉梢,反問道。
塗新月微微愣了一下。其實她對五千兩沒有什麼概念。隻是按照他們現在的情況,五千兩的確是一個天價。畢竟,之前他們一兩銀子就能夠用半個月了。
如果有了這五千兩的話,以後就再也不用擔心後麵的日子該怎麼過了。
隻是,眼下看見陳完那看白癡一般的眼神,被對方點醒了一遍之後,塗新月才開始認真思考。
“你的意思是說,白家能給出比五千兩更多的錢?”
“白家富可敵國,是江南首富,你以為呢?”陳完挑了挑眉梢,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塗新月這幅小財迷的模樣,他竟然意外的覺得一點都不討厭。
畢竟,對方就算是小財迷,也小財迷得很真實。
“放心吧,白老爺最後拿出來的錢,一定會讓你驚喜。”
“但願如此。”
塗新月點了點頭,畢竟從今天開始,她就要三天一次的給白亦然施針。也就意味著,這半年,她都要和那個病秧子綁在一起了。
所以,白家要是不多拿出一點錢來,塗新月都覺得自己虧了。
塗新月的擔憂,在當天下午就被打破了。
白府管家親自端來了一個小小的錦盒,將錦盒放在塗新月麵前,笑道:“這是我們老爺讓小的親自送給小神醫的,還請小神醫笑納。”
管家的臉上雖然帶著微笑,可是那微笑怎麼看都怎麼勉強。
塗新月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對方的肚子裏麵賣的什麼關子,便伸手掀開了麵前的錦盒。
低頭的瞬間,女人原本十分淡定的臉色瞬間變得驚訝。
這錦盒裏麵,裝的竟然都是滿滿的銀票。
塗新月抬起頭來,將錦盒關上,疑惑的目光落在管家身上。
管家想起麵前的這位小神醫不會說話,連忙解釋道:“這裏麵是五萬兩銀票,等到小神醫治好我們家公子之後,剩下的十萬兩銀票就會全部交到小神醫的手中。”
白老爺倒也不是不相信塗新月,隻是這麼多錢,平洲白家能拿出五萬兩已經算是很多了。餘下的還在外麵周旋,隻能慢慢調回來。
塗新月開口要的是五千兩,可是眼下卻變成了五萬兩,這前後差距和轉變當真是讓人驚掉了眼珠子。
難怪當時陳完會說出那樣的話出來,可見自己要是真的告訴白老爺自己要的是五千兩,那才真是虧本死了。
倒是管家見塗新月不說話,還以為她是不滿意,連忙道:“這已經是我們暫時能拿出來的最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