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瞧了她一眼,目光中有些欣慰:“媳婦,你真是這麼想的?”

“那是當然!”元寶嫂子狠狠地點了點頭,道:“從前新月他們好的時候,可沒少幫襯我們。我們不能做了狼心狗肺的人,見他們不好了,就逃了。”

“好媳婦,我就知道你是個好的。”元寶動情的握住了元寶嫂子的肩膀。

“那是,難道你還懷疑我啊?”元寶嫂子嗔怪地瞧了他一眼,扶著元寶躺下,一邊道:“聽你說的,現在蘇家指不定亂成什麼樣兒,我得去瞧瞧。你自己躺著,我帶大寶過去一趟。”

“媳婦,你小心點哈!”元寶連忙大叫道。

“知道了,”元寶嫂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塗新月和元寶連日去了縣城,直奔天香樓。這一天,兩人趕來趕去的,到了天香樓後門口,塗新月的腳都軟了。

一進門,錢叔就迎了上來。

“新月啊,你可算是來了。聽你說家中出事,是咋了?喲,瞧這小相公的袖口上,怎麼血淋淋的?”錢叔被蘇子杭手上的血跡給嚇了一跳。

他明明記得,昨天見到這小相公的時候,對方還好好的。

“別提了。”塗新月無奈歎了一口氣,而後道:“這隔壁村的人都欺負到家門口去了!家裏的院子都給砸了,好在人沒事!這不,一聽說家裏麵竟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我心急如焚,哪裏還能不回家的?”

錢叔立馬皺眉:“是春風樓的?”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塗新月點了點頭,目光之中帶了一絲絲的冷意,道:“原以為不過是公平競爭,可沒有想到這春風樓的人,竟然這麼不要臉。”

錢叔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眯著眼睛冷笑道:“春風樓的掌櫃行事不周正,連帶著下麵的人一個個都長了壞心思,老想著來偷師,前些日子還故意背地裏麵毀壞我們酒樓的名譽。”

開酒樓的,最注重的就是名聲。春風樓此舉的確是有點小人了。

塗新月微微愣怔片刻,而後才道:“聽錢叔的意思,這也是春風樓被逼急了,實在不行了?”

錢叔頷首,垂眉道:“不錯,這些年,春風樓已經不怎麼行了,菜式不夠新鮮,又舍不得拿錢去請新的廚師,加上魚幹的衝擊,現在已經難以和我們天香樓分庭抗禮了。”

“原來如此。”塗新月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她微微沉吟片刻,目光忽然落到站在邊上的蘇子杭身上,而後開口道:“我倒是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什麼主意?”少女的目光之中帶著微微的狡詐之色,可愛極了,仿佛一隻藏著壞心思的小狐狸一般,讓人忍不住去探究她的心思。

“既然春風樓已經是強弩之弓,這一次他們承包水庫,想必是要借著水庫在你們麵前扳回一局,搶了你們的招牌菜。”塗新月走到錢叔麵前,附在對方耳邊,悄聲道:“我們不如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