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琥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慌亂的模樣。二人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盛陽,兩個國家之間的距離用幾日的路程趕完完全是無法想象的。
當到達盛陽的那一刻,夏琥這個習武之人幾乎都是連滾帶爬的鑽進了寢宮,可白傲鬆似是不知疲倦一般直接趕去了牢房,結果在半道被王爺攔下,拖回了天龍殿休息。
誰知王爺剛走,他便跳了起來,趕到了出事地點,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自己拿著油燈守在那裏,誰知第二日,竟被發現他昏倒在了白雁卿的屍體旁,幾乎死掉,嚇得王爺腿一軟險些跪下,連忙抱起白傲鬆喊著太醫。
太醫忙了一早上,總算是把他搶救了回來,誰知,他剛一醒,便讓人傳來了蒼凱安和刑部的人,讓他們著手共同打理此案,而自己,則是幫忙處理著一些細碎的小事。
可是。緊接著,樂思也三番兩次的開始遇到了問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對方明顯是想殺人滅口,所以夏琥便日夜將她帶在身邊保護。白傲鬆日夜不停的讓人調查白雁卿的事,夏琥則是到處搜索孫雪害自己的證據。
這日,她出門搜索證據,忽然接到一封神秘的信封,裏麵寫著的是有關孫雪手中能擾亂人神經的藥物與水結合,再受到刺激就會令中毒之人變得癡傻的消息。
夏琥的心跳猝然加快。這個人的字跡粗陋,就像是出自鄉下的窮秀才,可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將這則消息傳了進來?
她忽然想到一個人,這個人,讓她心跳加速。
難道,他來了?
如果是他的話,那麼這封信的可信度應該可以試著去相信,不管怎麼說,隻要經過查證,這條消息屬實,那麼就會讓事情變容易了許多。
於是,她立刻帶著樂思回宮去尋找白傲鬆。剛踏進天龍殿,便遇見了青衣。青衣依舊是和往常一樣,對她不理不顧。夏琥眼睛一轉,又去尋了青衣,說是好久不見想要和她聊聊天。
夏琥七拐八繞的,總算是套出了一些話。原來,曾經孫雪身邊的人,不隻有歸雁,還有一個隱藏極深的人:錦蘇。
這段時間她遇到的事情,兜兜繞繞,似乎都有一個人的參與,那就是——錦蘇。
二人分行之後,夏琥又去天龍殿尋了白傲鬆。她進去時,白傲鬆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夏琥走過去,輕輕的拿起一件外衣搭在他的身上,誰知這輕輕的一觸碰,便驚醒了他。
他揉了揉朦鬆的睡眼,看著夏琥笑道:“你來了。”
“恩,”夏琥應了聲,柔聲道,“休息一會兒吧。”
白傲鬆點點頭,道:“好,我一會兒就睡。”
夏琥又坐在旁邊陪了他會兒,便離開了。
就這樣又過了幾日,白傲鬆便準備著行動了。他像一隻蟄伏著的猛獸,前行的悄無聲息。
這日一早,大臣們早朝,他猝不及防的便提起了白雁卿被害一事,大臣們立刻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他表現的一直很平靜,平靜到就連孫誌都覺得無一點事,就在他鬆懈的那一刻,白傲鬆突然憤怒的點了孫誌的名,孫誌嚇了一跳,連忙走到他前麵跪下。
種種證據扔在了他的麵前,讓他啞口無言。他怎麼也沒想到,看起來什麼不懂的新皇上,居然悄無聲息的就端了他。
孫誌被判了死刑,這一下,他如同抓到了把柄一般,立刻反駁道:“皇上,孫誌犯的罪怕是不足以被判死刑吧?”
白傲鬆笑了,如同地獄出來的閻羅。
“本來本皇隻是想判你一人,可現在你似乎是不願意。來人啊,傳天聖公主夏元月、尚書之女孫雪、先皇美人楊美人及目擊證人樂思。”
此話一出,孫誌也是迷茫,隻有提到楊美人時,孫誌才渾身一震。
夏琥帶著人走了進來,對著白傲鬆微微行了一禮後,便將所有的事都娓娓道來。
孫誌反問:“你有什麼證據呢?”
夏琥笑了,拿出證據中的藥品,直接抹在了孫雪的身上,進行了當眾測驗。她讓人搬來了水缸,將孫雪的頭紮了進去,口中說著:“你個賤女人,始終都不可能得到你心愛的人。你難道忘了,他日日夜夜思念著的女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