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一呆，“現如今，牛族的金丹期也這麼厲害嗎？”
計明此時緊皺著眉，總覺眼前這名鼠族男子似乎有些異常。
他悍不畏死，他舍身忘死，帶著某種瘋狂，就像有令他狂熱追求的東西令他不得不這麼做。
“殺！殺！殺！”
尖銳的喊殺聲。
計明以一劍九黎掃過。
他生怕久戰之下引來更多的敵手，因此出手便是雷霆手段。
鼠族男子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就此分離。
計明並不停止，劍鞘之外劍意微微一震，倉啷啷一聲顫動，又一道九黎向剩下的一名鼠族男子而去。
那人轉身便逃，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又化作了一條直線。
計明施展幾次九黎步也未能將其斬落，又顧及身後木靈，隻能無奈停下。
“這鼠族的神通，果然厲害。”
他回身從那名鼠族男子儲物袋中掏出幾道玉簡，心頭火熱，“自今日起，我的速度又能有所提升！”
長劍之上，木靈又在一如往常的自言自語，“現在我幫了他，你也該履行承諾了。”
“我隻是輕輕地咬一口，放心，你不會死掉，還可以看著他，你放心，沒事的。”
計明這時回頭，“木靈。”
木靈抬頭，臉上神情還是一貫大大咧咧的憨厚和粗獷，“少爺，怎麼了？”
計明道：“找個山洞，我們休息幾日。”
“好嘞！”木靈又一伸手要拍計明的肩膀，被他躲了過去。
此刻。
羊族祖地中。
一名男子慌慌張張地從空中落下，正是從計明手中堪堪逃生的羊族子弟，他落地之後立即跪下，哀聲道：“大祭司！我與方二方才巡視，見一名牛族擅闖我族地域，於是上前問話，誰知那名牛族子弟未曾開口便出手偷襲，方二不幸隕落！”
在他前方的屋中，緩緩傳出一道蒼老而震怒的聲音，“牛族欺人太甚，真以為我羊族無人嗎？！”
鼠族祖地中。
“大祭司，事情就是這樣，我那三弟，就是死在了牛族中人的手上！”跪在大祭司麵前的，正是不久前和計明動手的鼠族子弟。
高居首位的老者麵色陰沉，重重一拍手邊案幾，“牛族欺人太甚！正是休戰時期，竟以計害我鼠族兒郎！走！隨我去一趟牛族，討個公道！”
······
······
轉眼之間，又過一日。
當羊族和鼠族都因為計明而掀起波瀾時，計明正在一座人煙罕見的山洞中修行。
在他身後，有一道黑色老鼠的虛影在逐漸變大。
這隻老鼠通體全黑，隻有兩對眼睛像是嵌上去的金珠，閃閃發光。
木靈這一次在計明的數十丈之外，她的麵容忽而痛苦忽而舒暢，眼神中忽而露出喜色，忽而又悲喜交集。
在她的瞳孔中，隱約透露著兩道人影。
“到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我不會吃掉你！”
“一口，隻要一口！”
“我從未見過如此純淨的靈魂。”
“唔——”
木靈麵容扭曲，左右兩邊的麵容各有痛苦和舒暢交織，雙瞳中，有火焰在跳舞，有厲鬼在尖叫。在她的臉上，有兩道青氣一前一後的遊動。在前方的青氣逐漸變的微弱萎靡。
遠處，計明似有所覺，“木靈，怎麼了？”
他剛才覺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氣息，在他身後的黑暗洞穴中，木靈隻是說：“沒事，少爺。”
語氣還是一貫的輕鬆，和往常一般無二。
計明皺了皺眉，沒再多問，轉身繼續修行。
在計明身後，木靈看著計明身上再度幻化出的虛影，低低地，自言自語，“他果然天賦異稟，能修習各族的神通。”
“我從未見過他這樣的人物。”
“你很開心？那麼，下一次，你想讓他去哪，想讓他修習哪一族的神通？”
“虎族？那群家夥向來好戰，人人都有拔山之力，他們的力道神通可不好學。”
“你這一次，又該以什麼為代價？”
“獻祭你的一部分靈魂。”
“成交。”
半日後。
計明起身，“木靈，我們走吧。”
“少爺，現在距離狐族越來越近，接下來，你便要往東南方向去了。”
“好。”
東南方向，有虎族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