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下的梁上君子,吊兒郎當屬第一,輕功獨絕,平日喜歡嗜酒,認錢不認人的主,聽說是殺手出身,但他也不失為一個翩翩公子,他之所以第一,除了天下獨絕的輕功,就是他是最有君子之風的梁上人了,想當年的劉員外,富甲一方,很快就成了吊兒郎的對象,一夜之間,劉員外的庫房裏竟然空無一物。
當天,劉員外就病倒了,倒不是心疼那麼多的寶貝,隻是一個紅玉珊瑚,是他逝去的夫人留下的唯一遺物,他是心痛自己夫人的遺物,當日,就貼滿告示,尋這個紅玉珊瑚,而當晚,劉員外的管家就在清掃小庫房時發現了紅玉珊瑚和一張寫著:‘夫人遺物,還之。——吊兒郎。’的紙條。
劉員外則是欣喜不少,再加上兒子女兒的照顧,病也就很快的就好了,劉員外則是大讚吊兒郎的梁上之風,所謂是其梁上當之無愧的君子。
想著想著,冷紅襲不禁笑了,隻見不遠處的一處民宅,燈火通明,麵積可謂是大的可與平常一個小鎮比擬了,冷紅襲在這個府邸逛了許久,至始至終,都隻有這一個民宅,高牆紅瓦的富貴人家,冷紅襲看著遠處金光閃閃的離府二字不禁意動。
高牆不過四五米而已,冷紅襲踮腳輕輕一躍就躍進了離府,她剛躍進高牆,就被滿院子的金樹給刺花了眼,金樹的樹梢上都綁著紅色綢帶,隨風飄拂,甚是紮眼,冷紅襲不禁咂嘴,真是奢侈浪費,她摸了摸這金樹皮,這金樹何止隻有樹皮是金的,這可是實打實的金子鑄造的金樹。
放眼望去,一排排的都是耀眼的金樹緊貼著這高牆,恐怕得有個上千棵金樹吧!冷紅襲不禁搖頭,感歎此離府的主人竟然如此奢侈,不想這離府的主人到底是什麼人?枉她做了五年的幽夢宮宮主,竟然連這離府都不知道,也想象的出來,這離府是多麼的低調。
可再怎麼低調,怎麼可能逃得過梁上君子的眼睛呢?恐怕這離府內更是機關重重,有進無出,冷紅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輕巧的身體向內院越去,這離府的每個房屋的紅瓦可都是紅光閃爍,價格不菲啊!這紅色的水晶瓦可都是有價無市的東西。
還有那門,那門匾,都是上好的紅檀香木,那窗戶,輕輕一摸,這窗戶上的白紗輕滑冰涼,恐怕都是冰蠶絲做的紗布吧!一般將這冰蠶絲做成衣裙都是奢侈的了,這家夥,竟然這窗戶上也用如此奢侈的材料,冷紅襲心底暗罵此家主人的奢侈浪費過於無度。
這些房間也都是燈火通明,讓冷紅襲無從下手,唯有最裏邊的一間屋子,通黑一片,也隻有那間屋子的材質最為普通,與之前冷紅襲所看到的那些真是天壤之別,冷紅襲看著這漆黑一片的房間,想必這個應該是裝寶貝的房間,否則怎麼會如此普通,可所有房間的奢侈無度,看到此房間倒是讓冷紅襲生出許些異樣的想法。
因為這如此普通的房屋出現在這奢侈的離府中是顯得太過異常,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冷紅襲隻管闖進去,輕靈的身體,一躍,掀開門剛剛邁進房間,就被一個僵硬的東西絆倒,一個轉身立定,若不是冷紅襲反應機敏,恐怕逃不了狗吃屎的洋相。
冷紅襲站定,掃視身後的僵硬之物,她的身體跟著一僵,一把涼冰冰的冷兵器抵在了冷紅襲的喉嚨之上,恐怕自己還不等喊叫,就被這冷兵器割斷了喉嚨吧!她看到那個僵硬之物竟然是一個人,是一個死人。
她的後腦勺則是受著一雙如同寒冰利刃般的東西所刺,就算是冷紅襲橫掃大江南北鮮無敵手,可如今危在旦夕,冷兵器抵在自己的喉嚨之上,她的腦海裏隻有一片對待死亡的恐懼感,她本以為,雲霄若死,自己便是生無所依。
可死亡到來之時,冷紅襲隻有恐懼,什麼雲霄,什麼愛情,早已經拋之度外了,可就算死亡瀕臨城下,反倒將冷紅襲高傲凜然的性子給逼了出來,盡管心裏再怎麼懼怕,在外在表麵,也不可輸了氣勢,她的眼裏迸發的皆是無畏無懼的冷傲。
“別出聲,否則就讓你今生今世無法出聲。”身後男子的這種冷意是冷紅襲此生都不複遇到過的,她真的越發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冷紅襲也隻有默默地猜測,讓他拿著那冷兵器繼續抵在自己的喉嚨上。
男子一手持著冷兵器,一手別過冷紅襲雙手於她的身後,用一條又細又冰的繩子麻利的捆住,冷兵器拿了下去,即刻將一個破抹布塞進了冷紅襲的嘴裏,轉身之際,冷紅襲憤恨的白了他一眼,他深邃的雙眼裏散發著拒人千裏以外的冰冷,冷紅襲的一記白眼倒是讓他一愣,不過也隻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