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個父子的對話,實是好笑,冷紅襲不禁開顏大笑,咯咯的笑聲,不禁讓整個小院都充滿了溫馨歡樂。
雲滿天不禁問道:“檀香這丫頭去哪裏了?”雲霄搖頭,道:“這幾天都沒有看到她,倒是忘記她了,不過,霄兒猜測,定是被林伯渠給坑去廉州了。”
“林伯渠?嗬嗬,這倒也是個好去路。”雲滿天看著冷紅襲臉上的憂慮,不禁安慰道:“襲丫頭,你不必擔心檀香丫頭,林伯渠雖然為老不尊,生性頑劣,性格古怪,但既然他坑了檀香丫頭,必然會待她很好的。”
冷紅襲聽見雲滿天如此說,心中不免舒暢許多,又道:“這地方難免乏味,若是弄架琴來,定會愜意的很。”
雲滿天立即對雲霄擠眉瞪眼的,道:“襲丫頭,進屋吧!前幾日,我救回來一個醫者的女兒,看看她有什麼辦法可以醫治好你的眼睛。”
冷紅襲倒是出其意料的沒有拒絕,隨雲滿天去了那間柏兒住的房間,雲霄知道雲勁草是醫好冷紅襲眼睛的草藥,他去寧州城裏做架琴,在順便找城府大人,向雲京的清雲捎個話。
他不禁露出滿意的笑容,幾躍就消失在這院中。
到達寧州城裏,似乎在那西湖邊看到了牽著白馬的清風,不禁感歎時間冷暖,命運如此弄人,寧雨笙死得蹊蹺,冷紅襲說過不是她下的手,便是別人,死了也好,可以讓他們一家三口地下團聚,隻是寧雨笙和胎兒的死相未免過於慘烈。
雲霄進了一家琴行,琴行小二看雲霄穿著打扮,一看就是不一般,立刻笑臉相迎,可那臉上卻是青青紫紫,可能是被人打了,“這位公子,裏邊請。”小二熱情的招待著雲霄,雲霄進店一眼便看到了牆上掛著的兩架琴,與青櫻痕、紅纓痕兩架琴是一模一樣。
他也就忽略了小二的臉上,小二伴隨著雲霄的目光看到牆上的那兩架琴,眼中不禁生出了許些後怕,摸了摸臉上的傷,不禁疼的他齜牙咧嘴。
他又帶上熱情的笑容,道:“一看公子就是個行家,那兩架琴合名叫:比翼櫻痕,掌櫃的說過,這兩架琴就好像比翼鳥一樣不能分開,所以若是公子想買,便要都買下來。”
“那是自然。”雲霄又打量了許久,根本看不出瑕疵,道:“拿下來。”聽到雲霄的話,小二立刻熱情洋溢的先拿下了青櫻痕,雲霄的右手輕撫一根琴弦,聲音低沉很是香醇,雲霄眉頭蹙的老緊。
這琴哪裏像青櫻痕,這就是青櫻痕,可何人可以將宮中這兩架琴拿出來,在這裏賣呢?雲霄的心開始莫名的不安,一種無聲的危險正在悄然降臨。
付好了錢,雲霄背起兩架琴,愛惜的撫了撫,走出店門,從後邊就走出了一身黑衣,極為邪魅陰柔的男人,他不是別人,正是千羽墨,他口中不禁呢喃道:“果真如同阿姐推算的那樣。”
雲霄走向城府大人的府邸,正巧撞到了一個較雲霄矮小瘦弱的男人,“今天可真是倒黴。”那聲音極其耳熟,一聽就知道是女扮男裝。
“雲幻?”雲霄驚喜的看向背著包袱的雲幻,雲幻聽到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不禁欣喜,看向雲霄,欣喜的難以自控,摟住了雲霄,道:“哥哥,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其實雲幻心裏的確欣喜,隻是後又反應過來,自己逃出宮,一路走來,本想從淩州進入夜瀾,可惜淩州那裏突然出現了一夥邪教,根本沒人能路過那邪教的地方,並且淩州多處地界被邪教所占,三三兩兩一夥,亂的很。
她幹脆坐船到神月國,再轉到夜瀾,去無塵宮看看師父塵落,還想起看看夜熙沫,可惜她剛入寧州,就被邪教中人盯到,她好不容易躲了過去,換了套男裝,去買琴那小二又把價格抬得特別高。
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暴躁,就暴打了那個小二一頓,說來也巧,這又撞上了雲霄。雲霄看到雲幻,不禁教誨道:“如今各大邪教勢力動蕩不安,你一個姑娘家的,怎的自己一個人出宮來?”
“宮中實是悶得慌,哥哥,我想回無塵宮看看師父的。”雲幻不禁說道。
雲霄點了點頭,道:“不急,你不想去看看你的襲兒姐姐嗎?”說道襲兒雲霄差點忘記去城府大人的府邸,他又道:“隨哥哥去趟城府大人的家,哥哥需要一根生長在雲京的草藥,讓他捎個信。”
“雲京生出的草藥嗎?”雲幻說著說著,拉著雲霄走入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得意的說道:“草藥?不知道什麼草藥,我出宮來倒是沒帶什麼,草藥倒是帶了一大堆。”說著,自顧自的解開包袱,一包袱的青草小花。
隻不過這花草已經逐漸枯萎,形體也很抽,雲霄從中居然找到了兩根雲勁草,這種草藥在雲京倒是很常見,隻是這草如今有些虛弱,他從身上撕下塊布,包起了幾根雲勁草,揣進了懷裏。
他看了看雲幻,不禁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這次倒是多虧了你,隨哥哥去看看你的襲兒姐姐吧!她看到你,也一定會開心的。”
雲幻不禁點了點頭,是許久不見襲兒姐姐,真的有些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