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冷檀香不禁心中一驚,雲霄竟要封自己做郡主?讓自己做他的義妹嗎?自己對他的心意,他豈會不明白?也好,冷檀香也不想在逆了雲霄的好意,點了點頭。
這幾人才其樂融融的一起回到了雲滿天住的小院裏。
可惜雲滿天不在小院,冷紅襲和冷檀香晚飯吃的都極少,冷紅襲身體纖弱,幾日沒有好好的進餐,腹中不禁唱起了空城計,惹得雲霄和冷檀香二人嗬嗬大笑。
冷檀香也開始在廚房裏忙活起來,雲霄又去旁邊的樹林捕回了幾隻山雞,收拾好的山雞被架在火上,哧啦的直冒油腥,香味也跟著撲鼻而來,當然,冷紅襲看著冒著油腥的山雞,不禁咂嘴。
雲霄給冷檀香和冷紅襲一人撕下了一個雞腿,冷紅襲直接放進嘴裏,也不顧剛從火上拿下來的熱燙,那咬進嘴裏的一大塊肉,燙的在冷紅襲嘴裏翻了好幾個滾,才咽下肚子裏。
“香。”
“香。”
“香!”冷紅襲連連讚歎三個香,真不曉得這山雞給燒的如何香?不為這香味撲鼻的美味,也被冷紅襲連連讚歎的這三個香所吸引過來了,一個穿著如同乞丐般破破爛爛的白發老者,蹦蹦跳跳的就近了三人的身,且沒有被雲霄和冷紅襲發現。
他一把搶過冷檀香手中未動的雞腿,冷檀香心態還算平和,未與他計較什麼,畢竟他都這麼大歲數了,餓了覓食到這裏來的,又看他身著破爛,飽受滄桑的樣子不禁心生惻隱。
他啃了兩口,突然編了一個臉色,咂嘴道:“這可真是難吃,還香?”不禁呸了兩下,冷檀香頓時心生怒氣,好不容易燒的野味,又沒叫他來品嚐,如此不懂得禮貌,真是為老不尊。
冷紅襲和雲霄倒很是淡定,冷紅襲由於嘴裏啃吃的東西,沒空說話,也沒空搭理那老頭,雲霄則是一直保持著看戲的狀態,冷檀香氣憤的站起,指著老頭的鼻子,罵道:“你這個老頭,本尊你是老者,你強取豪奪我手中的食物也就罷了,還如此貶低我的勞動果實,真是為老不尊!”
老頭也並未生氣,笑嗬嗬繼續啃著雞腿,邊嚼食口中的食物,邊說道:“老頭我被人說是為老不尊已是習慣了,你這丫頭,老頭隨意評價一句你做的野味而已,這缺點當然要人提出來的。”
說完拿過架在火上的另一個山雞,就無影無蹤了,隻留下空蕩蕩的一句話:“丫頭,若有一天你無處可去,便來廉州城林太守府找我!”
冷檀香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就這麼走了?真是為老不尊,惹人生厭,不過這神出鬼沒的武功倒很是高明,雲霄別有意味的笑了笑。
他不禁提示一下冷檀香,道:“此人雖然有些為老不尊,但卻是廉州林太守的哥哥,武功在三國內若是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若拜他做了師父,前途那是一片大好,但此人又性格詭異,沒有人能入他的眼,如今沒有子嗣,更未婚娶。”
冷紅襲不禁點了點頭,咽下了口中的雞肉,道:“廉州老頑童一身武功無人敵,當初就是我也敗在了他的手下。”
“老頑童?果真是老頑童,出言不遜,為老不尊,典型的老頑童嘛!”其實冷檀香很早便想找個人拜師的,聽雲霄的話,心中不免一動,可那老頑童的話,也是在傷人的很。
冷紅襲不禁抻了個懶腰,打了個飽嗝,走進屋裏,冷檀香看著冷紅襲和雲霄,二人就如同神仙眷侶般,自己也不會摻合,冷檀香便道:“姐姐,姐夫,檀香出去轉轉,一會便回來,你們先歇息罷!”
冷檀香走後,雲霄拉著冷紅襲就走進了他的房間,把她推到旁邊的柱上,按住她的腰肢,不等冷紅襲說話,熱燙的薄唇一口附在了冷紅襲帶有油漬的櫻唇上,野味的香氣纏繞在二人的舌齒間,別有一番韻味。
“你……怎麼如此著急?就不能容我擦擦嘴漱漱口?”冷紅襲一把推開雲霄,獨自出了屋,走向汲水處,雲霄自是在她身後跟著,冷紅襲走到汲水旁,看著如此清涼的汲水,不禁欣喜,看了看四周,雲霄竟也不在自己身旁,借著月光,她看到河對麵有一處清涼的湖水,更是欣喜不已。
她一躍飛到了汲水對麵,看著這片如同夜裏的鏡子般的湖水,呼了一口氣,寬下了衣襟,正要走下湖裏,卻不料被一個強有力的男人擁在懷裏,這懷裏盡是熟悉味道,還有一股股濃香,直接鑽鼻,熟悉中卻又帶著絲絲陰森冷寒。
千羽墨?不是掉入汲水了嗎?冷紅襲開始慌亂,這香氣也是如此熟悉,過了許久,冷紅襲的嗅覺雖然好了許些,但始終與從前的嗅覺相差甚遠,在淩汐閣暗層裏的香氣,那是暖香?仇恨又襲上冷紅襲的心頭,可全身又開始發軟,她的腹中又有一團濃鬱烈火開始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