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沫帶著月喚來到了東廳,喚了門人煮了一杯暖茶,千羽灝精神抖擻的走進大廳,笑意盈盈的看向月喚,對於月喚,他難免要客氣非常,畢竟她救了自己的愛女,“月喚大國師,來的夠早啊!”千羽灝一臉慈意。
“千羽門主嫁女,在下怎麼能來晚呢?何況沫兒是在下的未來徒弟啊!”月喚的話,字字豪邁非凡,一看便知此女是女中梟雄。
“嗬嗬,對!對!對!”千羽灝隻是應和著笑著,此時,一個門人走了進來:“門主,雲駙馬快醒了。”千羽灝微微點頭,示意門人退下,衝著千羽沫道:“雲婿將醒,沫兒,去冰室照顧雲婿。”
千羽沫自是高興的屁顛屁顛的向月喚告辭:“月喚師父,沫兒去看看雲霄。”月喚微有慈愛的點點頭,暗想著‘雲霄’此名,眉頭緊皺,掐指一算,天時地利人和之際,雲:所謂是天邊無限,霄:九霄之間,雲霄乃天地之間的驕子,世間千年難有此一人。
“月喚大國師?”千羽灝看著月喚眉頭緊鎖的模樣,像是在思考某些問題,還是忍不住叫道。“啊,哈哈,千羽門主,失禮,失禮,在下剛才是在想令婿的卦象,此乃天之驕子,國之棟梁,恐怕必是叱吒一方啊!”月喚直爽的說出剛才所想。
“哈哈,素知月喚大國師卦之靈驗,看來此賢婿倒是個滄海明珠啊!”千羽灝也打自內心的思索著這個雲擎國年輕的皇上,他嫁女,並非貪得那雲擎皇後的寶座,而是想引得冷紅襲這個絕狠的女子上鉤。
冷紅襲閑來無事,走進歐陽離歌的書房,看著歐陽離歌坐在那裏凝神的拿著毛筆,注視著桌上一片紅的畫,她走近,聞到一股濃而不膩的白殘花香,“香濃恰中,甜而不膩,似有一個花仙子遊蕩在這屋內,好像暖夏的感覺。”冷紅襲第一次如此動容的說了這些話,惹得歐陽離歌淺笑:“屋內倒是真有一個花仙子。”傻子都知道他在說她是花仙子。
“嗬嗬。”冷紅襲常年冰冷的臉終於鬆動開來,纖瘦的臉笑起來洋溢著青春不老的嫵媚動人,一笑傾人城,看的歐陽離歌的雙眸久久才離開她的臉,這種天真的笑她從未對他笑過,這是第一次。
冷紅襲很快的便收回笑容,就好比夜來香班的短暫美好。“這幅畫的顏色塗得恰中,顏料是用什麼做的?”冷紅襲已走到歐陽離歌的身旁,欣賞著歐陽離歌繪的自己的背影,纖弱傷感中的堅韌,他畫的很好,顏色更是九分絢麗一分黯淡,恰恰合適,她拿起裝著紅色顏料的硯台,打量了起來。
“啪。”冷紅襲一個不穩,硯台掉在了地上,“是誰的血?是誰的?”她閉著雙眼,捂著腦袋,身體顫抖了起來,歐陽離歌一個箭步上去摟住冷紅襲顫抖著的冰冷的身體,在她耳邊輕忽道:“她該死,她背叛了你。”
在歐陽離歌悄悄的在她的肩部輸送內力後。
她安靜了下來:“將血化墨,化墨為畫,勾出一片絢爛,嗬嗬。”
“妙畫死了,她的畫藝舉世無雙,是我害死了她;妙書也死了,她做詩布陣無所不會,卻背叛於我,生死由天,隻剩下妙棋了,不知她現在如何?”冷紅襲的身體滑坐在地上,一襲紅衣能讓蒼白脆弱的臉顯出幾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