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韻閣房內。
冷紅襲一襲白裝,坐在梳妝台前看著自己的容顏,是欣賞,是高傲,是不可一世,是蔑視天下的傲骨。
妙畫一人站起身後道:“主子,我們何不直接滅了雲霄和雲滿天?”
冷紅襲隻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淡淡的道:“本宮有些不舒服,熄燈歇息吧!”
妙畫心中了然,道:“是。”
屋內的燈滅後,不久。
雲霄和清水二人走到淩韻閣內,隻見淩韻閣所有屋子的燈都熄滅了。
修長的指輕按著太陽穴,滿臉的疲倦。
清水可愛的看著他家皇上道:“皇上,要清水去扣門嗎?”
雲霄搖了搖頭道:“回淩隆宮吧!”
在主仆二人走回淩隆宮的路上,靜的出奇。
走到柳浣橋的時候,隻聽不遠處傳來陣陣輕靈悲哀的琴聲。
雲霄停住了腳步閉上雙眸品著這悲哀的歌聲,想象著此曲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彈得出來。
清水暗自偷笑道:“皇上,淩浣苑就在前邊,不如……”
雲霄一笑大步走向淩浣苑道:“擺駕淩浣苑。”
“臣妾參見皇上。”上官子怡如水般波瀾不驚的眸子看向雲霄邪魅的容顏,心中一凜。
雲霄道:“你們都退下吧!”
清水和上官子怡的貼身宮女阿翹退了出去。
雲霄放蕩一笑,挑起眉,走到子怡身旁。
握起那雙削蔥般的玉手,看著麵前這個女子羞澀並不知所措的模樣。
笑道:“剛才那首曲子再給朕彈一遍。”
上官子怡抬起頭看向雲霄似謫仙、又似妖孽的容顏。
波瀾不驚的眸中不得不想入非非,走到琴邊坐下,緩緩的彈起了琴。
“辛苦最憐天上月。
一昔如環,昔昔都成玨。
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無那塵緣容易絕。
燕子依然,軟踏簾鉤說。
唱罷秋墳愁未歇,春叢認取雙棲蝶。”
曲畢。
本是清冷的淩浣苑,被滿苑的春情填滿。
次日午時。
清水帶著四個內監,八個宮婢,還有身後許多的內監手捧著無數珍寶走向淩浣苑。
淩浣橋旁站著一襲深粉色宮裝的白黛瑤和她的貼身侍女玉枝。
白黛瑤倨傲嬌蠻的模樣看著這一群人道:“那些人是去哪的?”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婢,玉枝也是一臉的蠻橫,不過在主子麵前卻是像個小羔羊。
“小姐,皇上昨兒個臨幸了慧妃娘娘。”玉枝道。
白黛瑤一臉的憤怒與嫉妒道:“爹應該快到京城了吧?”
玉枝笑道:“摁,聽將軍的消息,皇上是要封小姐做皇後。”
白黛瑤又一賦自大嬌蠻的模樣道:“哼,慧妃又算得了什麼?一個文相的女兒罷了!”
淩雲閣藏寶閣上。
雲霄手捧著一通體紅潤的檀香木,冰蠶絲做弦,木上印有青色櫻花花紋。
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
清水在旁邊疑惑道:“這可是冰弦啊!皇上,您是從哪得來的?”
雲霄淡淡一笑道:“不,它不再叫冰弦,它叫青櫻痕。”
清水看著雲霄滿臉洋溢著歡好,便在旁靜靜的看著雲霄。
雲霄深思著很多年前……
櫻花塢。
一:紫檀香木刻有紅櫻櫻紋,冰蠶絲做弦。
二:紅檀香木刻有青櫻櫻紋,冰蠶絲做弦。
年少的雲霄和紅襲一人一副琴。
分別命名為:紅櫻痕、青櫻痕。
年少的雲霄道:“襲兒,你很喜歡櫻花嗎?”
“每一種花都很喜歡,最喜愛的是櫻花。”
年少的紅襲道:“這副青櫻痕你要好好地收著哦!等長大了,就拿這幅琴來娶襲兒。”
雲霄堅定的點點頭道:“阿雲一定好好收著,也會永遠獨愛襲兒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