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為何我與其它師兄弟所學不同呢?”秘逸剛入九天派之時,總是看到其它師兄弟在術息堂習九天派玄法及對應的心法,而自己卻是一味的練一些清心寡欲的養心經。玄悉的身影離秘逸越來越遠,秘逸想要伸手去抓,卻發現玄悉已然不見。
“陳師兄、葉師兄,我能跟你們一起練習嗎?”秘逸期盼的眼神得來的卻是犀利的嘲諷。
“你憑什麼跟我們一起練習玄法,快去一邊練習心清經吧。”葉石毅奸佞的笑容似乎在告訴秘逸,自己並不受歡迎。而陳猛雖不是什麼奸佞之人,但也無情的打擊了秘逸。
“秘逸師弟,九天派是素來以尊師重道為先,你今日練習後去將馬棚打掃幹淨。”說完便轉身而去,秘逸緊握雙拳,黑色的雙眸漸漸的變成了灰色,緊盯著陳、葉兩位師兄離去的背景。”
“娘親,秘逸師兄好可怕,我不要跟他玩。”記憶力稚嫩的言憐也這樣打擊著秘逸。
“他是凶煞之人,我們離他遠點。”
……
這樣聲音不斷的在秘逸的腦海中出現,秘逸想要一個一個趕上卻發現他們離自己越來越遠。
“不要,不要……”秘逸躺在軟榻上迷迷糊糊的胡言亂語。
言憐則躺在偏室,玄靜坐在床榻前叮囑言憐。
“憐兒,娘親等人要替你師兄去尋高人為他診治,你要聽城主的話,等我回來。”
“娘親,我陪你去。”
言憐有些逞強的準備起身打理行囊。
“此事非同小可,不要任性。你也被那團霧氣所傷,雖無大礙,但也需休養調息。若我一直沒回來,城主會派人將你送回九天派,離開九天派前我已委托玄燁師兄照顧你,若回到九天派定要聽你玄燁師伯的話。”
“娘親,你不要扔下憐兒。”
言憐雖然單純任性,但卻也是明事理之人,深知玄靜此行凶險。
“乖,娘會回來的。”
門外落花的催促,打斷了言憐和玄靜的告別。玄靜頭也沒回的離開房間。浣城的護衛將軟榻之上的秘逸抬上鸞車,一行人很快的消失於暮色之中。而浣火卻未出現,這讓玄靜和枯顏很是不解。一個時辰後,三長老在離束哉不足百米的地方停下。
“玄靜護法、苓城少主,我隻能送到這,前麵便是束哉,望多加小心。”
三長老將鸞車的韁繩遞給柳狄後下車,行過禮後便拍拍駕鸞的鷦獸,鷦獸並未停歇太久,還未等玄靜向三長老致謝別疾馳而去。三長老遠遠的甩在鸞車之後消失與夜色。鸞車之上,枯顏閉目而坐,玄靜卻是不停的觀察秘逸的情況。
鸞車突然停下,架鸞的宿諷和柳狄看著站在鸞車之前的浣火,有些發懵。
“宿諷、柳狄見過城主。”
車上的枯顏並未有太大的反應,而玄靜卻頗為驚訝。浣火撩開幔帳,自行上車。
“城主,你這是?”
“現在我不是城主,我是九天派前弟子玄惜之女,特來幫忙的,還請玄靜護法準許。”
玄靜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驚愕的看著眼前的浣火。
“護法不說話,當是您同意了。還請枯顏少主吩咐屬下繼續前行。”
枯顏沒有睜開眼睛,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個字。
“走。”
負責駕鸞的宿諷和柳狄繼續駕馭著鸞車前行。玄靜從懷內將束哉地圖和護牌交還給浣火。
“既然你又決定同行,這些理應由你負責。你還是真是和你娘親一個脾氣。”
玄靜的口氣中有些無奈有些傷感。
“靜姨,我……”
“不必多言,玄靜替秘逸謝過城主。”
玄靜的話,讓浣火明白,自己對秘逸的關心,已經逾越過普通的感情,這也被玄靜覺察,而此時的枯顏緊閉著雙目,但也感覺到浣火對秘逸似乎有著不同的感情。
浣火不再說話,默默的打開地圖,又看了看鸞車外。
“前麵一尊石像,在那裏停下。”
浣火看著地圖上的標記,指示駕鸞車的柳狄和宿諷。鸞車還未跑上幾步,便在石像前停下。一尊手持權杖雙目緊閉的人形石像上布滿了青苔,浣火在石像腳下找尋著古書裏記載的暗格,在石像底座發現了一個形狀與自己的身上佩戴的腰墜很像的石槽,正要摘下腰墜時,在不遠處打探的柳狄被結界彈回而發出慘叫。
“啊……”
浣火連忙回過神大喊
“不要硬闖,我們現在的位置是束哉結界,按先人記載,必須要讓石像睜開雙眼才能打開結界。若被結界所傷,定要在六個時辰之內服下烏蛇散,不然會被界結內的毒性引至潰爛而亡。”
從腰間的墜包內取出烏蛇散遞給宿諷。浣火順勢封住柳狄的浮白和雲門,平臥於石像不遠處,宿諷將烏蛇散用水讓其服下。
一旁的枯顏總是感覺哪裏不對的端測著石像,又不敢輕舉妄動。
浣火將腰間的腰墜取出,放入石像下暗格內。原本枝葉藤條覆蓋的石像身後,慢慢的出現是一條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