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逸兒想要知道身世。”額前一縷白發的少年目光凝聚的緊盯著九天派師尊玄悉道長。玄悉道長拂塵一揮看著眼前的少年。玄悉像是沒有聽到少年的話,放下拂塵端坐下,拿起茶具飲茶。少年不死心的繼續追問。“師尊,逸兒想要知道身世。”這時門外的道童敲門稟報。“師尊,玄燁師叔求見。”“請他進來。”道童將門推開,玄燁還未進門就見到少年行禮的站在玄悉麵前。玄燁頓時明白,少年又是來尋問自己的身世。“玄悉師弟,這是?”玄悉並為對玄燁解釋,而是看著少年。“你回去吧。我與你玄燁師叔有事相談。”少年看看玄悉又看看玄燁,師命不可違,隻能欲言又止的退下。心中對玄悉道長一次又一次的敷衍,怨恨於心。看著退下的少年,玄悉長歎一口氣,坐在偏座的玄燁同樣也露出一絲擔心。
“當初你救下他,會不會是一個錯誤?師弟”
“師兄,這正是我擔心的。”
“師弟,鳶悟鏡曾經預示他將給九天派帶來一場浩劫。”
“......師兄,我們當初的決定會不會是一個錯誤?”
“也許這就是命數,一切看造化吧!”
數千年前,修道高人胤羿雲遊四海之時,恰巧遊曆至渾夕山,渾夕山原本枝繁葉茂,不時何時山上來了隻一頭兩身的妖物,使得器水竭涸,萬物枯死。無法生存的村民,試圖將妖物驅趕,卻引來殺身之禍,幸存的村民不得已被迫離開渾夕山,重新擇地而居。胤羿不忍村民所受之苦,不顧村民阻攔,便隻身一人上山。幾日後,胤羿將妖物的一半身體帶下山,另一半封印於渾夕山山麓洞中。幹涸的器水,枯萎的草木,頃刻間都恢複之前的樣貌,滋滋器水向西北流注,青山綠水,花開遍野。村民視胤羿為仙人,盛情相待,生怕胤羿離開後,此景不在,便懇請胤羿留下,胤羿也怕妖物會衝開封印,再次來侵擾村民,便答應留下。胤羿在渾夕山山麓間修建了一間道觀,起名為九天觀。很多村民讓自己的孩子跟著胤羿修法研道,慢慢胤羿的徙弟越來越多,九天觀變成了九天派。百年後妖物衝破胤羿的封印,胤羿早已立下派規,隻要能通過寶物鳶悟鏡的考驗,便是下任九天派師尊。眾弟子在接受了鳶悟鏡考驗後,胤羿最得意的弟子風辛是唯一一個通過考驗之人。危難之時風辛萬般不情願下接任九天派,成為師尊。胤羿將畢生的法力與鳶悟鏡結合,將妖物化為灰盡。胤羿喪失法力隕命。九天派秉著救世滅妖的派規,在混沌的亂世中爭得正派之首的江湖地位。直到玄悉救下秘逸,鳶悟鏡預言九天派將有滅頂之災,這也成了玄悉玄燁等人的一塊心病。
翌日,負責看守鳶悟鏡玄楓慌忙跑到大殿。
“師兄,師兄,不好了。”
“玄楓師弟,何事如此慌張?”
“鳶悟鏡、鳶悟鏡被盜走了!”聽聞此訊的玄悉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的就是白發少年那雙充滿戾氣的灰色雙眸。
“玄楓師弟,你和玄奕師弟帶領弟子封鎖全派逐一清查,除了後山。”
“是,師兄。”領命後的玄奕和玄楓帶領眾弟子徹查九天派各處,而玄悉一臉憂愁的看著玄燁。
“師兄,難道是他盜取了本派寶物?”聽聞此言的玄樺有些詫異。
“師弟,他雖然戾氣很重,但並非是從他體內散出,而是一種外力的困擾,這孩子本質還算純善,並非大奸大惡之徙,你怎會將此事疑於他。”
“我,我剛才腦海中出現了他那雙眼。”兩人簡短的對話,站在門外的少年奉玄靜之命前來送藥,卻無意聽到玄燁和玄悉的對話。少年心中五味雜陳,眼前這個被自己視為父親一樣尊敬的師尊,卻因為門派寶物丟失而懷疑到自己。少年不動聲色的喪氣離開,回到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