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點了點頭,“沒錯,老夫已經派人找到他們了,到時候,鎮北將軍會跟他們彙合。”
“哈哈哈,天助我也。”太子興奮的大笑,有了暗衛,鎮北將軍便如虎添翼。
而城牆上,站著一個白衣男子,他應著寒風,看著京城外。
“世子,太子大軍駐紮在五裏坡,似乎沒有進攻的意思。”一名侍衛跑過來,稟報著。
雲離歌揮了揮手,讓侍衛退下。
他有些不明白,太子手裏沒有兵權,這也是他養暗衛的原因。
即使丞相手眼通天,手裏的人也不會超過五萬,現在鎮北將軍在他們的監視之下,根本沒時間調兵支援。
那為什麼他們會選擇壓城?
怎麼說,太子他們都沒有勝算,難不成是真的因為上次雲子恒作亂,心急了?還是他們留著後手。
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雲離歌轉身下了城牆。
如果風清韻在就好了,她心思細膩,一定……
想著想著,雲離歌自嘲一笑,真的是,既然決定了讓她好好休養,又在想這些幹什麼。
太子大軍壓城的消息已經傳開,百姓都惶恐不安,生怕打起來殃及他們。
雲子恒穿著大氅,等著雲離歌。
“三皇子。”雲離歌走過來,行了一禮。
雲子恒親自扶起他,麵帶憂愁:“離歌可有辦法?”
雲離歌不動聲色的縮回手,轉身看著緊鑼密鼓開始布置的禁軍,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有多少兵力。”
“風將軍是離歌嶽父,能不能……”雲子恒欲言又止。
他現在在朝堂也算是呼風喚雨,可是他手裏根本一點兵權都沒有,加上皇上一天不死,他就一天沒辦法登基。
他不是沒想過弄死皇上,可是那樣未免太惹人懷疑。
雲離歌嘴角勾起,他就知道雲子恒不懷好意,當下狀似為難道:“嶽父他……實不相瞞,因為兄長一事,嶽父最近也是憂心不已,哎。”
雲離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雖然還不確定周管家是不是雲子恒的探子,可是流言一事,肯定和雲子恒脫不了幹係。
雲子恒聞言,略一皺眉,“風小將軍還沒找到?”
雲離歌搖了搖頭,表情凝重,“如今,我們能做的,隻有等,等太子先出手。我們不知道太子手裏有多少人,如果貿然進攻,怕是……”
雲離歌故意停下,他知道後麵的意思雲子恒懂。
雲子恒如今這位置來之不易,他定然不會輕易冒險。
按理說,京城危急之時,風將軍理應當仁不讓,領兵出擊。
可是雲子恒現在身份頗為尷尬,他也不好出麵,而雲離歌有意拖著,他也沒辦法。
雲子恒點了點頭,眼裏閃過一抹陰鬱,轉身走了。
表麵上他已經是皇位的最佳人選,可是他一點實權也沒有,也隻能看別人臉色,這不禁讓他有些惱怒。
其實,李佩容的流言就是雲子恒故意放出去的,為的就是李將軍和風家有隔閡,他趁虛而入,得到李將軍的支持。
現在本不是最好時機,可是也是沒辦法,雲子恒回去之時,就去了一趟李府。
第二天,齊王府裏,風清翰悠悠轉醒,他頭腦還有些昏沉,不過倒是恢複了理智。
想起昨天之事,他自嘲一笑,心情複雜。
聽到風清翰醒來,風清韻才過來,看著窗邊站著,背影寥落的人,她上前,聲音低沉:“都清醒了?”
“韻兒,是哥哥不對,害你擔心了。”風清翰背對著她,許是剛醒的原因,聲音還有些沙啞。
“還要逃避?”風清韻轉身坐下,神色冷漠。
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或者風清翰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那麼風清韻真的覺得,她這句哥哥,白叫那麼多年了。
風清翰轉身,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人似乎有點虛弱,他走近坐下,說道:“我知道怎麼做。”
“那你想怎麼做?”風清韻聲音有些顫抖,她害怕,害怕風清翰真的決定休了佩容。
“休妻。”風清翰悠悠吐出兩個字。
“哐當”一聲,風清韻手裏的茶杯掉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她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休妻?”
風清翰點了點頭,沉默著。
風清韻不相信的站起來,她氣憤的看著風清翰,“你……花樓買醉,失蹤數天,最後結果就是,你要休妻?”
“我有我的思慮,今日我便回去,給李府一個交代。”風清翰低下頭,斂去眼裏的思緒。
“你的思慮,你的什麼思慮,你知不知道,一旦你選擇休妻,佩容麵對的將會是什麼?風清翰,你何時變得這般?”風清韻搖頭,麵前這人似乎不是她的哥哥,而是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