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我隻是,隻是怕韻兒還在生氣。”風清韻漸漸低下頭,說實話,他也沒想到李佩容會告訴皇後。
風清韻臉色一僵,她現在並不想提起這件事情。
“好了好了,進去說,你妹妹受不得凍。”風將軍看著,在一旁打圓場。
三人進了前廳,一股暖意撲麵而來。
丫鬟們上了茶,風將軍逮著風清韻就噓寒問暖的,語氣裏還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風清韻聽著,鼻頭微酸,“爹爹,過去的都過去了,我沒有怪你們。”
風將軍一愣,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是他的女兒,一個是他的兒子,他夾在中間,的確難做啊。
“韻兒,對不起,我代容兒給你道歉,給你添麻煩了。”風清翰知曉他們的處境,也知曉那個孩子對風清韻而言代表著什麼,因此更加愧疚。
風清韻垂眸,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她昨天想了一夜,實在覺得事有蹊蹺。
“哥哥,你和佩蓉也相處了許久,可覺得,她最近有些不對勁兒?”風清翰是李佩容的丈夫,若是李佩容哪有問題,他肯定是第一個發現的。
“韻兒,你這話是何意?”風將軍有點疑惑。
“我剛小產的時候,府裏死了一個皇上的探子。按照我對佩蓉的了解,她不會輕易背叛任何人,更不會哭哭啼啼的求著我原諒。
其實那次哥哥帶著佩蓉去王府,我就已經覺得不對了,可是那時並沒有理會。
直到昨天,佩蓉再次出現在王府,哥哥和爹爹可曾想過,離歌曾說過,將軍府任何人不得進入王府,那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是怎麼躲過重重暗衛和侍衛,進入王府,並找到我的?”昨晚她想了一夜,隻覺李佩容有問題,這與她相識的李佩容,大相徑庭。
聽風清韻這麼一說,風清翰也想起來了,“對,爹已經禁足她,讓她好生養胎,可是昨日……”
三人都陷入沉默。
這時,雲離歌來了。
“夫君。”風清韻輕喚了一聲。
雲離歌走過來,脫去披風丟給婢女,“嶽父,兄長。”
“離歌此來何事?難不成,還怕我們吃了韻兒不成?”風將軍故作嚴肅,畢竟之前雲離歌的那道命令讓他耿耿於懷。
“嶽父嚴重了,我此次前來,目的與韻兒相同。”雲離歌行了一禮,坐在了風清韻旁邊。
聞言,風清韻眼裏露出驚訝,“夫君也懷疑佩蓉有問題?”
看他們二人的模樣,明顯之前沒有商量過,這讓風將軍和風清翰也不的不重視起來。
雲離歌點了點頭,解釋道:“前段日子夫人跟我提過,我便多留了一個心眼,沒想到還真查出了些東西。”
聞言,風清翰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聯合前後發生的事情,他怕,他怕他的妻子是皇後的人,要害他的親人。
“夫君查出了什麼?”風清韻察覺到風清翰情緒的變化,催促著雲離歌。
雲離歌喝了一杯茶,緩緩道來:“我讓暗衛注意著李佩容,前後調查了一番,才發覺一些紕漏。兄長可仔細想想,那日你們回府,中途可是遇到刺客?”
風清翰點了點頭,語氣有些僵硬:“沒錯。”
雲離歌接道:“可是刺客隻是將兄長與嶽父引開,並沒有做什麼,對不對?”
風將軍也皺起了眉頭,那日的事他也沒上心,今日雲離歌一提,卻是覺得是有一些問題。
“夫君別賣關子了,直說吧。”風清韻語氣也帶了一絲緊張,她之前有所猜測,可是並沒有證據。
雲離歌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其實,府裏這位李佩容,並不是李佩容。相信韻兒也是有所察覺,才會來將軍府。
我查到那日,兄長和嶽父被引開,便有一夥黑衣人將真正的李佩容帶走了。”
風清翰眼裏露出不可置信,他近日的確覺得李佩容和之前不一樣了,可是…可是他隻是以為李佩容是因為懷孕,加上擔心風清韻才會這樣。
“而且,告訴皇後,韻兒懷孕的,也不是李佩容。準確的來說,是皇後知道了韻兒懷孕,拿著李佩容的家人威脅她,讓韻兒進宮。”
雲離歌語氣帶著一絲凝重,他知道這事的時候,也是驚訝。
“那容兒呢,真正的容兒呢?”風清翰有些著急,如果府裏這個不是李佩容,那他的容兒又去了哪裏?
雲離歌卻是搖了搖頭,他的人追查,卻是一直沒有查到。
“假冒李佩容的,是紅柳吧。不知道是那股視力幫她假死逃出王府,然後假扮佩容,可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這也難怪,李佩容一些舉動跟紅柳很是相像,她隻是不明白,對方廢了那麼的心力,究竟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