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離歌你再說什麼,韻兒怎麼了?”風清韻緊緊護住李佩容,生怕雲離歌傷害她。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我以為風姐姐會沒事的,對不起……”李佩容低著頭,眼淚模糊了眼睛,心裏無比的愧疚。
“容兒,你……”風清翰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對不起,對不起……”李佩容一個勁兒的道歉著。
陶雨伯見雲離歌情緒激動,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守著世子妃吧,她現在需要你。”
雲離歌最後看了一眼李佩容,轉身走了。
“到底怎麼回事?”風清翰還有點不明白,他一下朝回家就聽到李佩容和風清韻都被皇後叫進宮了,便匆匆趕來了王府。
陶雨伯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走過去抓起李佩容的手,想給她把脈。
“陶公子。”風清翰阻擋住陶雨伯的手,目光灼灼。
“世子妃進宮,導致小產,我給令夫人看看。”陶雨伯輕巧的避開他的阻擋,捏住李佩容的手腕。
一會兒,陶雨伯鬆開手,“沒事,好好養著。”
陶雨伯心裏已經明白了七八分,隻不過這是別人的家事,他不好多說。
另一邊,雲離歌守著風清韻,看著她緊皺的眉頭,無比的心疼。
是不是他太沒用了,沒能夠好好保護她啊。
一直到傍晚,雲離歌都守著她,她也一直沒有醒過來。
這時,陶雨伯端著藥進來,“注意休息,別她還沒醒來,你也倒下了。這藥,喂給她,能夠讓她快些醒來。”
雲離歌接過藥,卻是不知道該不該喂了,“她希望醒來嗎?”
是啊,醒來之後呢,知道孩子沒了,他要怎麼麵對她。
“雲離歌,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風清韻她沒有那麼弱,不會一點打擊都承受不住。”陶雨伯皺著眉,真的是為他們兩個操碎了心,之前風清韻不顧死活的為雲離歌拿解藥,如今雲離歌也是感情用事。
“可她終究是一個女子。”雲離歌語氣淡淡,藏著不易察覺的憂傷。
陶雨伯一噎,最終轉身離開。
第二天,雲離歌依舊守著風清韻,卻是叫來了李佩容,跟著一起的,還有風將軍和風清翰。
他們已經問過李佩容了,也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可是……一個是女兒,妹妹,一個妻子,兒媳,他們也無法抉擇。
“說吧,皇後拿什麼威脅你。”雲離歌麵容冰冷沉靜,猶如一潭死水。
李佩容靠在風清翰懷裏,眼眶紅腫,她看著臉色蒼白的風清韻,最終跪下:“皇後手裏握著我父親的貪汙證據,我若不幫她,她便會殺了我父親。可是我沒想到會這樣,皇後隻說了試探一番,並沒有想……”
“所以,你便拿自己為餌,誘韻兒進宮。”雲離歌眼裏逐漸露出殺意,他之前也覺得李佩容是個識大體的,可卻不曾想會是這樣。
“我沒辦法,我一家人的命都握在皇後手裏,我……我不敢違抗她。”李佩容理智逐漸崩潰。
風清翰和風將軍都沒有說話,這件事情,他們說不上誰對誰錯,隻能交給雲離歌處理。
“若你不是風清翰的妻子,若你不是懷了他的孩子,我一定會殺了你。”雲離歌眼睛猩紅,裏麵透出駭人寒意。
風清翰看著李佩容這副模樣,雖然心疼,可是想到自己妹妹已經小產,也是強忍住為她辯解的心思。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李佩容聲淚俱下。
“你該說對不起的,不是我,若是韻兒能夠原諒你,我無話可說。”雲離歌收回目光,語氣冰冷。
李佩容跌坐在地上,她害了風姐姐沒了孩子,風姐姐還會原諒她嗎……
一連三天,風清韻都沒有醒過來,雲離歌也守了她三天,寸步不離。
李佩容被帶回了將軍府,被禁足了。
雲離歌聞言,隻是諷刺的笑了笑,他查過了,李佩容父親早些年貪汙軍餉,數目說小不小,說大不大。
可是李佩容不懂其中彎彎繞繞,輕易便被皇後利用了。
“韻兒,你會原諒她嗎?怕是不會吧,可是,你忍心看著你父親和哥哥傷心嗎,怕也是不忍心吧。”雲離歌守著風清韻,自言自語著。
因為風清韻昏迷不醒,他感覺做什麼都沒有動力了,若是當初回將軍府時他注意一些,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在這暗潮洶湧的爭鬥中的第一抹光亮,就這樣被抹滅了。
“韻兒,你會怪我嗎?肯定會的,都怪我太大意了。”雲離歌握住風清韻的手,在臉頰上輕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