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陳家和宋家交好的時候,我自然有足夠的資本去打他們的臉,但是現在我們陳家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縱然自己手裏還握著一些錢,可是沒了顯赫有幾的身家,哪裏還有從前的燈光可言?陳欣嬈有些迷茫,她抬起自己殘缺的左手,剛才醫生看了看、說即將痊愈,可是這個殘疾,是要伴隨終身了。
“喲,這不是我們的陳大小姐嗎?”
一個嬌柔卻帶著十足幸災樂禍的意味的女聲在他們身側響起來,陳欣嬈一愣,然後轉過頭去,看到了一群往日跟自己不對付的世家小姐們立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個個都是一副落井下石的態度。
“你們來這裏做什麼?難不成就是為了看我今日落魄的模樣?”
“看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為首的女孩子是孟市長的女兒孟霖霖,她冷冷一笑:
“你平日裏囂張跋扈慣了,我們這裏頭哪一個人沒有被你欺負過?風水輪流轉,怎麼,輪到你被欺負了你反而不能接受了?”
“就憑你們,也想過來欺負我?”
嘲諷地抬起眼皮,陳欣嬈故作高冷地道:“我再不濟,也好歹是風風光光了的,你們這些人一味地捧高踩低,就像你說的那樣,風水輪流轉……孟霖霖,我奉勸你一句,懲一時得意,得罪的人隻會更多。”
“你現如今還敢這樣跋扈,我也是不明白。”
不由得冷哼一聲,孟霖霖隱忍多時,今日終於有了發泄的機會,又怎麼會輕易放過麵前這個女人:
“你父親的那些醜事可否抖落出來了,現在整個a市誰不知道陳家已經是空殼子了?”
說到這裏,她又嗬嗬一笑,露出了幾分譏諷:
“哦不對!是我說錯了!陳家哪裏還有什麼空殼子?現在陳家已經是負債累累了,就連你們家的房子,都要被放貸的人收走了,你們一家人隻怕是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是啊是啊!我看到那些流浪漢一般都是睡在橋洞下,就著一張報紙睡的,不知道陳大小姐能不能睡得慣呢!”
一個素日看不慣陳欣嬈的女孩子也嗬嗬笑著,尖酸刻薄地瞟了她一眼,轉眼看到了立在陳欣嬈身後一直默默守護著的男人,越發得意了起來:
“不過料想陳大小姐是萬萬不會淪落到那種田地的,整個a市裏麵,數陳大小姐招蜂引蝶的本事最厲害……瞧瞧,前不久還非自己的姐夫不嫁的女人,現在就又有了新的護花使者!看來,是不知道養了多少備胎啊!”
“我有備胎那又怎麼樣!像你們這種女人,都隻能在我不要了的男人裏麵挑挑揀揀。你們以後嫁的男人,心裏始終有我的位置,跟我一比,你們才是悲慘呢!”
思及此,陳欣嬈放聲大笑起來,看著這些臉色瞬間陰沉下去的女人,她痛快極了,渾然不覺身後的齊城臉色有幾分難堪:
“我要告訴你,我不止他這麼一個備胎……你們看看,縱然我已經到了這種田地,還是有男人對我不離不棄,你們以後的丈夫,心思也不在你們身上,隻要我勾一勾手指,他們就會樂嗬嗬地跑過來了。怎麼樣?你們是不是很生氣啊?”
“欣嬈,夠了!”
她狀若癲狂,說出來的話也實在不成體統,齊城臉色不由得沉了沉,輕聲喝止道。
“你難道不覺得我說的是對的嗎?”
沒想到齊城竟然會讓自己住嘴,陳欣嬈轉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我以前在a市參加晚宴的時候,這群女人哪裏入得了男人的眼?所有的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我身上!就算我以後不去宴會,他們心裏也會想起我的!”
“所有的人?”
知道陳欣嬈一向是把宋秉爵看得極其重要,孟霖霖得意一笑,“除了宋秉爵之外,的確是所有男人都把視線放在你身上,不過……那些富二代都是什麼德行,你自己心裏難道沒數?任憑你怎麼打扮,都走不進宋秉爵的心裏!”
“姐夫……姐夫他才沒有厭棄我!”
聽她說到了宋秉爵,陳欣嬈臉色變得慘白,殘缺的左手卻不著痕跡地緊了緊,眼尖的孟霖霖察覺到了,忍不住捂著嘴嗬嗬笑了起來:
“唉喲差點忘記了今天來的目的,原本我早該代表家母過來探望你的,但是陳家眼下那個樣子,我實在踏不進去半步……所以就隻能帶著這一眾關心你的姐妹來醫院碰碰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