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墨染也真夠賴皮的,死乞百賴的坐在地上也不起來,擰著個脖子,一臉幽怨地說道:“我是誰啊?豈是那種喜歡放空炮之人?”陸懷義此時真的不淡定了,也隨著他一起坐在了地上,合著這個時候,屋子裏的四個人,除了老皇帝還一本正經的坐在椅子上之外,其他仨人全直接坐地上了,而且還是圍著公孫墨染。
“唉喲,羽王爺,老臣錯了,老臣給你賠禮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反正感覺好話也不知道說個啥,直接說錯了準沒跑。),你大人有大量,好歹幫老臣把孩子給我找回來吧,你看吧,自從小娉給我弄丟了之後吧,我老婆都不肯和我繼續過日子了,還美其名曰要和我離婚,如果不是咱們這裏不時興這個,早和我各奔東西了。我那個兒子更不象話,直接就和我斷絕父子關係了,說天底下沒有我這樣做父親的,連自己的孩子都直接給丟了,你說老婆老婆不理我了,兒子吧,兒子不肯認祖歸宗,人家娘倆小日子過的要多滋潤就有多滋潤,隻有我跟個受難的耶穌似的,一個人東跑西顛的,連個眉目也尋不得,回到家裏還得被老父老母揪著脖子罵個痛快的,你說我都一大把胡子的人了我這容易嘛我!”雖說是在皇帝麵前,可關起房門來,左右也沒個外人,大家都是親戚,這陸懷義這麼些年以來的這一肚子苦水,隻感覺倒出來舒服多了。說著說著眼淚還掉下來幾滴,“唉,也不知道我們小娉真正找到了會不會原諒我這個粗心的父親,以她那小脾氣,感覺還不一定能原諒我,畢竟她自己一個人這麼多年下來,肯定受了不少的苦,我可憐的孩子!”
要不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嘛,公孫墨染此時反倒伸手拍了拍陸懷義的肩膀頭,“師傅,沒有過不去的坎,我相信娉妹妹遲早會原諒你的。”
正沉浸在自己心思中的陸懷義沒有完全明白公孫墨染話裏的意思,青王看舅舅傷心,想想舅舅這麼些年以來,也確實過的挺不容易的,也低下頭不語,真心替舅舅難過,一時間屋子裏一片安靜,靜的連掉根針都能聽得到。
那邊一直靜默不語的老皇帝這時不幹了,拍了拍桌子,幹咳了兩聲,“我說老三啊,你這話題是越扯越遠了,你小子用一個莫須有的借口就想把楊老太太的罪過給遮掩過去嗎?隻怕是,你不治她的罪,你母後也不會答應的,現在她還不知道這件事,回頭知道了,鬧上你的羽王府我看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時候,我看你能保楊老太太多義時間。”
一聽老頭子的話,公孫墨染直接一翻白眼兒,毫不客氣地說道:“我說老頭子,我還沒找你算總賬呢,你別有事兒沒事的派個黑夜暗衛在我們羽王府裏裏外外的瞎轉悠,如果再讓我碰上,我直接把他腦袋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