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這話說出來,要多傷人就有多傷人,要多傷心就有多傷心,公孫墨染那心裏如同海麵上的十二級台風,狂風巨浪啊,恨不得將世界都給淹沒了,什麼叫我跟孩子無甚感情啊?
我多少想和你生一個可愛的寶寶,然後讓你跟我一起好好的安安生生的過日子呢!可現在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什麼話都是多餘的,替並兒掖了掖被角,輕聲安慰著,“乖啦,安心養傷吧,一切由你家夫君我呢!”
這話剛說完,隻聽得門外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門外傳來春夏秋冬很厭惡的聲音,“楊媽媽,都跟你說了,主子病的起不了床了,我們王爺正在裏邊勸慰著呢,你老啊就別在這給人添堵了。”
這奶媽的身份吧,不管是正的還是負的,買你的賬呢,你就是盤菜可以被人供上桌,如果不買你的賬呢,你就什麼都不是,這楊媽媽剛來才幾天時間啊,就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屋裏的院裏的都因為她被打了一頓,要說不討厭那是假的,正好可以假借著這個由頭公報私仇,反正不管你怎麼在外邊嚎,就是不讓你再踏進藏嬌閣一步。
這楊媽媽前邊也曾提及過,也不過是村裏的一介潑婦,如今看這藏嬌閣無論她是自己撒潑都進不去了,在門口地上一坐,直接就嚎了起來,這一嚎吧自然就驚動了屋子裏的公孫墨染。公孫墨染深擰了眉頭,在並兒腫脹的臉頰上印上一個輕吻,“媳婦兒,你且安心歇息,為夫出去看看就來陪你啊!”
“墨染——”拉住公孫墨染的手,並兒眼眶裏重新滾出珠淚來,長長地凝望,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乖啦,我去去就來啊!”
“墨染,我能相信你嗎?”
有些話不能說更不能明說,此時的並兒亦是如此,今天的事都是由楊媽媽一手挑起的,她心裏比誰都明白,但她指定不能說墨染啊,你去把楊媽媽給宰了吧,這件事就是她一手挑起來的。
不能直接說,並不表示不能用另一種方式,用一種更讓人心碎的方式來表達,比如現在,將公孫墨染的手放在自己的前胸,聲音哽咽著說道:“墨染,我——我心裏好難受啊!”
說話間,前邊剛停下來的哭聲不由的又開始抽噎起來。此番的情景,公孫墨染說不心痛那是假的,隻不過是強做鎮定罷了。
隻是,有些時候他做為男人還得冷靜下來,認真處理一些事情,拍拍並兒的手背,輕聲勸慰著,“媳婦兒,不哭了,咱好好養傷啊!”
說罷,猛然轉身離開了臥房,他也是怕啊,隻要他在那一刻,隻怕是並兒的眼淚就不會有斷的時候,與其看她傷悲,還不如出外打理一些必要的事情。
並且,如果再不出去,隻怕是看到並兒的眼睛,狠不下心來,就真的再不能走出去了,是故,他頭也不回的大踏步的就走出了藏嬌閣。
一看公孫墨染出來,那廂的楊媽媽好似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眼淚嘩啦一下子就出來了,“墨兒,你看為娘這給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