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位在陸大夫這裏吃了鱉,剛想離開的貴婦人,一聽羽王兩個字,立馬停住不動了,兩隻眼睛從這個身上轉到那個身上,又從那個身上轉到這個身上,最後定格在了夜叉的身上,似乎是想在印證什麼。
“你這孩子,又哄你陸姨開心了吧!要知道,這種料子是皇家專供的,市麵上根本就沒有賣的,也就是你即使再有錢也買不來的,知道不?”
要說這陸大夫的見識自是與一般人不一樣,自然能夠看透東西的好歹。
“這就對了嘛!我跟你說啊陸姨,這個呢就是屬於天上掉餡餅的時候,正巧呢,你閨女我張著嘴仰著臉就接到了,你說怪不怪,天底下就有這麼湊巧的事兒呢!”
“你呀!就知道拿你陸姨尋開心,說來聽聽,到底怎麼回事兒?”
並兒還想再編派些鬼話來哄陸大夫開心,外邊的公孫墨染有些等不及了,把身邊的小太監派了過來,小太監低聲對並兒道,”
夫人,王爺請夫人快點兒,還有好些地方要去呢!”
陸大夫輕笑道:“敢情外邊還有人在等啊?我就說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出來逛了,還這麼放心!”“催什麼催啊!和陸姨好好說說話也不行,真是煩都煩死人了!”
“這個啊,昨天我在看姑娘們練排球的時候,忽然來了聖旨,莫名其妙的賞賜了許多絲綢,所以就揀了兩匹來送給陸姨了,希望陸姨別嫌棄啊!”
“我就說嘛,尋常人家這麼難買的料子,你這一出手就是兩匹,合著有人送的,那行,姑娘費心了,我這就倚老賣老的笑納了。
不過,你說陸姨這個年紀再配紅色的,好看嗎?”
“好看,你看這顏色多嬾啊,陸姨穿上指定年輕十歲,所以你閨女我才精挑細選的選出來送你的喲,做好了一定先給我看,別辜負了你閨女我的一片心意啊!”
“你這孩子就是可人疼,這知冷知熱的真像是個貼身小棉襖!”
娘倆個邊說話邊往門外走去,也恰在此時,那位一直不曾離開的貴婦人突然說話了,“哦,我當是誰呢,敢情是羽王府的新夫人啊!
瞧瞧,嘖嘖,兩匹布就得瑟成這樣,瞧瞧這人不人鬼不鬼的窮酸樣,唉喲喂,也真不怕丟羽王府的人。”
並兒還未說話,陸大夫不願意了,兩手叉腰,直接就跟那女人幹上架了,“我說你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兒?
你來我這兒求子,我都跟你講了老娘不是菩薩,沒辦法送子,讓你走你不走,現在可倒好了,還敢編派起我閨女的不是來了,再敢胡言亂語,小心老娘打你個半身不遂。”
那貴婦人雖然出語刁鑽,卻不想陸大夫憑空撒起潑來,氣得身體亂抖,臉上的粉子刷刷掉地上一層,“你,你們知道我是哪個嗎?”
“愛哪個哪個,跟老娘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陸大夫看那女人的樣子,更是一臉的傲然,象得勝的大將軍一樣,一臉藐視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