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姐任雅雯說話了“一幫大老爺們兒,矯情半天幹嘛?安靜會行嗎?”
四個人不說話了,大家還是覺得大姐有魄力啊。
不過好景不長。
昊:“那不是宣傑…..”
“你的錯呢?”
“明明是你呢?我就不明白了,退一步不就有了嗎?你就承認你弱不就完了嗎?”
“你怎麼不認錯呢?“
傑突然說話了:“那劉昊,你不是非要…..等,等等等,合著咱是你找他,他找他,他找我,我找你是嗎?”他一通激動的亂指,讓本來就樂的班裏,又笑了起來。
四個人泄了氣似的坐了下來,不過剛安靜一會兒,班主任楊老師推門進來了“你們四個出來”
坐在班裏的王玄嶼止不住的笑了起來,因為大家都聽見了,樓道裏,楊老師衝他們喊:“明天就搬家了,不好好歇著,這麼有勁兒是嗎?那好,明天你們把全班同學的東西該搬的都搬了吧!宣傑,又是你挑的頭吧”
“我什麼都沒說啊”
“就你那嗓門,你沒少說!”
……
這鬧騰了一天,在路燈映著四個人的影子不斷的變長變短下結束了。“又是連鎖反應”傑抱著結果往前走。“怎麼會這樣?”“why?”“你怎麼這麼說?”“沒錯啊,咱幾個臆性了”
轉天,全校都在有條不紊的搬著東西,班裏的東西都讓這四個人包了,看著新的校舍,想到了明天就能夠進去上課了心裏不免有些小激動啊。而眼前的“厭學情緒”實在是個問題,成績下滑的太厲害了,而且除了學習他什麼都很有興趣。他甚至質疑老師,比如數學吳老師總是讓自己去他們班做一些簡單的題。他也總是認為“我是不學習罷了,我要學了就能是第一”是錯的。實際上,他也不無這麼做的。現在他的心思不在學習上,也在擔心學習。而他不知道,他的根本的斃命是在於對自己太自信了,太自信了,自己還能想初中時一樣。
還三天又會有考試了。
這樣學生生涯就是在一個接著一個考試中走到最後的。
班裏也是活躍的氣氛,不過和9班的區別就是“活而不亂”。新的校舍,加上新的桌椅,淡藍色的窗簾,樓道裏鋥亮的瓷磚,還有一麵麵厚厚的隔音玻璃…….總而言之,新校舍就是顯得高級嶄新。宣傑還是有時愛接接下茬,總是積極的舉手回答錯問題。他到不覺得怎麼樣。新鮮感好像並不能使他興奮太常時間就恢複原樣了。隻是依舊,想老校舍的格局,不可避免的在早上又撞見那個從前相見,現在尷尬的人。
從自己的口水中爬了起來,自己的半邊又麻了,奇怪了,初中時睡覺沒有這樣過啊。韓枘看了看旁邊的桌子,無奈的回過了頭,“琪琪,你知道做宣傑的同桌多不易嗎?”
樓道中,宣傑正醒盹兒了,來到三樓想去5班聊會兒天的,不過一回頭看見了正和人說話的淩心。等一了一會兒,淩心走了過來,宣傑笑嗬嗬的迎了上去,今天她的樣子宣傑有些不敢認了,平時的斜劉海梳了上去,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剩下的頭發披散下來,有一側的頭發還梳成了小辮兒。
“真巧啊,改造型了啊”
“巧什麼?你不是在3樓等我半天了?”淩心冷冷的一說,弄的宣傑無話可說。
“啊…”看到宣傑一曬的樣子,淩心剛才還較為嚴肅的表情,突然變了,咯咯笑了起來:“找我有事嗎?今天可真熱啊”說著還用手扇了扇,吐了幾口氣。
“恩,咱兩打賭的事,你沒忘吧”淩心問道。
“沒沒,你快說條件吧”宣傑可是好奇的期待很久了。
“那好我的條件就是”她莞爾一笑“以後每次考試都要打這個賭”
“啊,行”宣傑愣然了,這算什麼條件,給我翻身的機會?不管怎樣,看來以後少不了和她打交道了啊。宣傑又有些新鮮感,這種感覺可以讓宣傑很歡愉。比如,今天穿了新衣服就會有這種感覺。
早已過了初夏的風,輕拂著每個人的臉頰,不過,中午到下午時不免有些蒸籠的感覺。宣傑躺在露台上,一個人聽著歌,無比的愜意。話說,這個天台是一直鎖著的,偶然間,宣傑遲到不讓進班,這個全校新搬家後,能保證不迷路的宣傑,到頂樓樓道發現了,有人正在修空調,而且一修就是一天,於是,他中午趁著工人吃飯,把插在門上的鑰匙出去複印了一把。這讓他的心髒承受了不好壓力,好在沒人知道。
簡單說說這個雄偉的建築吧,新的學校很大,昨天剛來時,有很多人居然迷路了。每個地方都充滿了新鮮感。
他正睡著了,突然電話響了,宣傑一臉的狐疑,平時除了老媽老爸還能誰給自己打電話?沒有來電顯示的他肯定要接的。
“喂,您好”很彬彬有禮的聲音,站了起來走到了露台邊上,看了看對麵的教學樓。
“呀?你怎麼上去的?”電話裏傳出了一個有著小驚訝的柔美聲音。
“你是誰啊?”
“昨天剛告訴你電話,今兒就忘了?”
“哦,哦,我沒來電顯啊,並且也沒想到是你啊“
“哎,你怎麼上去的?”
“那你怎麼看見的我呢?”
“我就在你對麵啊,你往四樓看”隻見一個女孩正衝他招了招手。“我正做實驗了,可別說我沒提醒你,老師發現了你可不太好啊”
宣傑聞言馬上跑了下去,往樓下走了。
有了目標,宣傑自然是要努力下的,很明顯的往辦公室跑,加上他上次數學成績的慘淡,自己也主動要求這兩天中午就去3班彙報自己的思想,做那些簡單的題而樂此不疲。主要他就是由於自己的心情決定的,也就是太過於情緒化了些,這個弱點是初中老師所提出的。
辦公室裏,班主任對宣傑最近很乖的表現作出了疑問:“這幾天就考試了,才知道努力啊”
“報告老師,我認為隻要是知道晚的時候,恰恰是最早的時候,不管這次考試如何,我想從現在開始努力”
“行啊,宣傑,什麼時候如此積極了?有什麼好事,這麼高興和我說說?”
“沒有啊,”宣傑說是沒有,但還是笑了出來,這個,楊老師對麵的李老師說話了,“楊老師,你是不知道,你們宣傑文筆可不錯呢?”
“是嗎?我知道他的檢查寫的特棒”說完還衝宣傑眨了眨眼。
“恩,其實他寫的詩也是不錯呢?”
此話一出,傑就立刻知曉李老師要說什麼了,便急忙阻撓到,“嗬嗬,誤會,誤會,李老師,我什麼時候,給您班作衛生啊,快大掃除了啊?”
“哎?宣傑?自己班裏的衛生你不上心,人家10班的,你怎麼這麼積極?”
“啊?”傑現在就怪自己非要挑午休後問問題,也怪今天這個20分鍾怎麼這麼長?打鈴倒是。
“這你就不知道了,楊老師,”李老師此時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個陰險,笑的又那麼的神秘幽幽的說道:“我聽我們班學生說啊,他有一陣子總是往我們班跑,就是為了找我們班個學生呢?”
“那是為了借作業啊”傑狡辯到。
“你管10班借的哪門子作業?哎?我不是說不能串班的嗎?你怎麼又犯了?”楊老師這時倒問起了罪,“哎,我說李老師為什麼總是罰你做衛生呢?”
宣傑回想起,就在之前,自己一次去5班門口和人說話,結果老師大發雷霆,要不是自己費盡周折,和靠著自己出色的文筆,她早就不要我了。最是哪一句“難道老師忍心讓我成為學校中的遊魂嗎?”最為精彩,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我可沒罰他,人家為了不讓我告訴你,總去我們班,主動要求的”
“哎呦,沒想到啊,宣傑啊,你太讓我傷心了”楊老師說著還做出了難過的表情,好像重來沒有見她這樣過,楊老師很年輕的,大約二十七八的樣子,有時看還真像個姐姐。突然,楊老師笑了起來,揉了揉頭發,“既然這樣,我們宣傑也長本事了,你那麼喜歡做衛生,這個到期末的衛生都擺脫你了啊”
“啊,冤枉啊,老師,不是,你別推我啊,哎,我”“咣”楊老師把宣傑推了出來就把門關上了,他不由得感歎道,要是老師想玩你,哎,說拜拜吧。
有些鬱悶的傑在課上可沒有往日的低迷,他想到考試,而自然聯係到了賭約的身上,他知道淩心冰雪聰明,現在再臨陣磨槍也是徒勞。如果,自己一直這樣,那麼她每次不是能夠要求自己做一件事了嗎?想到這,他感歎淩心的狡黠。
考試前的最後一天,宣傑還是在辦公室裏努力著,連平時並不怎麼看好宣傑的吳老師都給予了鼓勵,還許諾,如果這個考好了,課代表就是他的。
從來有消極心理的他,哪怕隻是一點點鼓勵和讚揚都會是他在一段時間了表現的異常優秀,宣傑聰明,但是不踏實,這幾乎是每個老師給宣傑的評價裏最為普遍的一個。
回到樓道,各個班委了擺考場而熱鬧起來,大家都在整理,還在“刑期”的傑,也無奈給留下擺個考場。先收拾自己的吧,把教室外的櫃子打開,把一推紙拿了出來。
“好麼,這個我寫的多好啊,哎,太帥了”
“用幫忙嗎?”
正看著自己的一個作品自戀的宣傑,被嚇了一跳,隻見淩心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今天,她恢複了以前的模樣,把劉海放了下來,隻露出了一邊眉毛,她的眉毛很淡很長,眉毛下的眼睛中好像有水在動,她真的好白,和馬玉璿差不多,不過多了些紅潤,沒有化妝的她很化了淡妝般,給人感覺那麼的舒服。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讚美中,看到淩心正拿著一份紙認真的看了起來,“恩,你這詩詞果然名不虛傳啊”
“…”傑無語凝咽了,他頭一次聽到了如此的評價,以至於如此的反應,心跳的更快了,甚至有些憋氣,向來麵對美女就緊張的傑,貌似這次真的有些喘不起來了。那眯起如滿天星璿都無法比及分毫的眼睛,優雅的笑容,徹底的讓宣傑無法平靜。全身有一股是自己更加浮躁的力量,他抿了抿嘴,大口吸了口氣。
“嗬嗬,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喜歡就送給你了,等我會兒啊,咱一塊走可以嘛?”
“當然,不然我上來幹什麼?”她的笑實在太有感染力,不知怎得,此時的心忽然靜了下來,如一股清爽的風,迎麵襲身,沁透心肺。
“哎?你找我?”
“隻是想提醒你下別忘了咱還打著賭呢?你還有這個要求,答應你咯,那一會見吧”淩心下去收拾書包了而剛才相遇時得到的詩詞也讓她有些意外,又站定仔細讀了讀,“恩,確實不錯,但是太憂鬱了”
很難自拔了,他責備自己為什麼那麼容易的就喜歡上一個女孩,僅僅是憑樣子就能讓自己沉醉,加上她對自己的親切感讓自己沒有距離感。沒有太過於思念她,可是每一次的見麵,自己的心跳就會不受控製,他已經不由自主的在想了那些如果的情景。這種感覺就和當初喜歡上馬玉璿差不多,可那不同的是什麼?他又再問自己,這種喜歡又是什麼?他喜歡沈曠怡,喜歡林妙兮,不過這個和這次的又有不同,也許就是那麼一點的區別,讓他點燃了激情,如仲夏夜晚的河邊草叢中螢火蟲閃爍的光芒般微弱和神秘的光芒,讓他想更進一步,進一步把這感覺握在手心裏。
“咦?你這是動物園嗎?”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班裏的劉媛媛同學的儲物櫃中,竟然是一窩------兔子?
“嘻嘻,可愛吧”她拎出了一隻來說道。
傑逗了逗,“還真哏,謔,你怎麼有這麼多?你熬著吃啊,5隻?”
媛媛臉上有點小不高興,推了宣傑一把,“躲開,我關門了”
“哎哎,你冷靜啊,我就那麼一說,我隻是好奇你怎麼有那麼多?”
“這還有別人的呐,這都是我家大兔子下的”
“啊----厲害啊”傑一陣的狐疑,“唉唉唉,媛媛,賣我一隻唄?”
“咱這關係我送你一隻好了,她們的回來我再給補上”
“是嗎?謝謝,太夠意思了”
“不過,一會我還給留下來做衛生,本來我想…”
“沒問題”天下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一隻手拎過兔子。
“喂,它會疼的”
“它還會叫呢?你剛才不還這樣了嗎?”等等,兔子會叫嘛?
(2012/6/8更新)一個考試就這樣快結束了,也許宣傑也會感歎點“又是考試”,到最後誰都會習慣的。最近,傑依舊努力的學習著。不過,中午又空腹去打球了,心髒明顯的支持不住了,回來後大口大口喘著氣,貪婪般吸食還覺得不夠似的。對於打籃球這件事,宣傑屬於屢教不改,一次,老媽來送飯,在班裏找不到宣傑從班長口中得知在操場後,那一個晴天霹靂似的呼喚,把全操場的人都震懾住了,正拿球的徐文還把手中的球掉在了地上。宣傑很無奈的跑了過去的時候,四周看了看,老媽不顧周圍人關注,她焦急的情緒難以抑製,因為那時正是宣傑還在吃藥恢複的日子,雖然沒有大礙,但是還是有難受症狀的宣傑這樣做真的是讓做家長的很擔心。宣傑計較老媽嘮叨,可是冷靜下來,責怪了自己的不耐煩,他是個好孩子,知道要為父母著想。可是每每都是打球後難以呼吸的恐懼,致使他決定下次舉動不再如此,不過大都成為了口號,也有堅持的時候。後來,搬到了新的校舍,籃球場被隔開了,遠了許多,仍然擋不住一些籃球愛好者,再後來,操場和老校舍被推,這樣,籃球暫時離開了生活。或許,也正是這樣一段時間讓自己有一個徹底恢複的時間。
如今,心髒很久沒有這樣了,要不是空腹不會有這樣慘狀,不得不提的是,高二的時候,由於自己的病耽誤了不少課,總是請假去看病,恰好成績也不是很理想。老師建議老媽要宣傑複讀。宣傑的態度當然是反對了。他當時要的是麵子,也確實相信自己。而媽媽也相信了自己的兒子。
休息了一中午,不踏實,睡覺還是半夢半醒。他吐了口氣,這將是他在畢業前最後一次打球了。後來,心髒的問題沒有忘,注意是應當的,恢複了就好。
下午是最後一科英語了,聽力一如既往的半聽半懵,英語和一些人一樣一直都是軟肋。草草的寫完聽力也不再看了,完型就是看哪個順眼,認真做的隻有閱讀了。塗完了卡沒有多做逗留。這樣結束的釋放感覺讓宣傑很舒服。出來後,照例是要回班的。看見樓道裏還是有些人努力給正在奮戰的人們發答案時,宣傑隻是笑了笑。校園舞弊何時是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