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我,這算是在表白麼?”陌朵朵的心情不知道該要怎麼去描述。
惶恐又帶著一絲期望。
“不是跟你在表白,隻是在告訴你我內心的想法。你昨天不是跟我說了很多你內心的想法嗎?今天,我就來告訴你,我的部分想法。”黎暮寒看著陌朵朵眼睛,他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首先要說的是謝謝你,然後希望你不要欺騙我,答應過我的事情不奢望做的足夠完美,但是得保證做到。明白了嗎?”
“沒有……不是聽得很明白。”陌朵朵故作似懂非懂的樣子。
“意思是,我也許的確喜歡你一點,但是更多的是……”
“好了,不說好不好?”陌朵朵伸出手捂住黎暮寒的嘴唇,她說,“我知道,我其實都明白你的意思。拜托,人艱不拆,就留給我一點意想吧。”
黎暮寒轉過身看見陌朵朵的媽媽還站在大門口發呆的看著他們兩個人,他尷尬的又轉回來,“外麵談吧,家裏不太方便。”
“嗯。”
出門媽媽拉住陌朵朵的手腕,察覺到她跟黎暮寒之間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但是陌朵朵卻推下媽媽的手掌靦腆的笑笑。
“媽,我沒事,我跟暮寒出去商量點事情,馬上回來。”
關門那一刻,心情壓抑著久久不能釋放出來。
坐在外麵街道的椅子上,黎暮寒一直提議讓陌朵朵進去一家茶館也好,就是能不能不要坐在外麵,有種丟臉丟到家的感覺,像是一個找不到路又沒錢的富貴人家落魄在街頭休息。
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黎暮寒。
這裏是陌朵朵從小長到大的地方,馬路也是人行道,窮鄉僻壤的地方沒有城裏人那麼愛講究。車子通過的地方就是馬路,人群通過的地方還得單獨修一個人行道,待在這裏馬路上麵的車跟著人一塊都在使用著同一塊的地皮,想要丟垃圾也沒有一個環保的垃圾桶,但是這地方並不讓人討厭也不會覺得很髒亂。每天按時打掃這條街的是一位年邁的老婆婆,用城市裏麵的話來說相當於義工,她在這個地方打掃清潔了五年多,從來沒有收取過誰的一分錢。
聽說,老婆婆的家人都走了,留她一個人在這世上孤苦伶仃的,家裏沒有生活來源平日裏都是靠著打掃清潔撿來的一些塑料瓶子或者紙板拿去賣錢,省吃儉用日子也還算是過得勉勉強強。不過周邊的鄰居經常會給老婆婆帶去一些不要的瓶子或者是她在買東西的時候給她打最大的折扣價。
街道雖然不大,但是有人用盡全力的想要好好守護著它,讓它變得更幹淨更好更美,未嚐不是一件值得大家去敬佩的事情?
陌朵朵望著馬路的對麵,身旁椅子邊栽的一顆樹緩緩飄落下來一片葉子,樹葉上麵有些泛黃|色想必是枯萎了就掉成為落葉。
樹葉在樹的身上呆不了太長時間,或是枯萎或是被風吹落,隻有土是最好的,能跟著一棵樹很久很久而不會被分開。陌朵朵喜歡那種在一起的感覺,即使是兩個人都不說話,冷冷清清的感覺好歹也讓她知道黎暮寒還在身邊就不用擔心會害怕什麼了。
“樹葉落了。”
“可能是受到的太陽光不夠多,缺乏水分吧。”黎暮寒回答得敷衍。
“他們說,樹木落葉也是一種自我保護,葉子能散發水分,把葉子落掉就是為了保住水分,然後樹木便進入冬眠狀態,使自己安全度過冬季。這是真的嗎?”
“不知道。”
“好的。”黎暮寒的話陌朵朵接不下去,又不想要冷場,最終隻好幹澀的帶著無奈的口氣說出‘好吧’兩個字。實在是,找不到話題可以聊。
坐在椅子上,李螺跟童妍相繼趕過來出現在黎暮寒跟陌朵朵的麵前,陌朵朵也不清楚她們兩個人是怎麼知道鈴音不見走丟的事情,更加不清楚為什麼黎暮寒會叫來李螺跟童妍兩個人。
難道,她們可以幫上忙去尋找鈴音的下落?
陌朵朵扯了扯嘴角,想要輕鬆的笑一個卻是怎麼都笑不出來,童妍很霸道的看著陌朵朵示意她可以站起來把位置讓給她來做。黎暮寒的身邊座位,但凡是有童妍在場別的女人最好是想都不要想靠近那個座位,這點道理陌朵朵自然是明白。
起身欲走,黎暮寒拉住她的手腕。
“坐在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