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眼中宇墨就是一個異類,他是陰暗的代名詞,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在他身上看不到一點青年人該有的朝氣。也正是如此他幾乎沒有朋友,還要經常招人冷眼和說道。
z市……
又是平凡的一天,天剛亮就陸續的有學生走進校園,宇墨也是其中的一員。初晨的陽光明媚又柔和,隻不過照在他的臉上卻顯得有些蒼白。
在走向教室的路途上宇墨突然停下了腳步,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今天的校園有些壓抑。他能感覺到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從他剛出家門時就有這種感覺。雖然平常也有很多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他,但今天卻不同,這是一種看待獵物的目光,這使得宇墨心裏有些發毛。隻是在宇墨環顧四周時卻又找不到這目光的來源,於是他扯了扯嘴角,心裏想可能是自己多慮了。接著他又邁開了腳步走進了教室,看著教室裏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麵孔,他知道無聊又平淡的一天開始了…
第一節是語文課,語文老師是一個胖胖的中年人。鈴聲剛響起,他便拿著課本搖晃著臃腫的身軀走進了教室。高中的語文課是枯燥又乏味的,果不其然這才剛上課沒多長時間,教室裏的學生就已經趴倒了一片。而宇墨的學習雖然並不是特別好,隻能算作中等偏上,但有一點很好就是他從來不會在上課時睡覺。看著語文老師在講台上滔滔不絕的講著古文,宇墨卻一點聽的心情也沒有。他仍然能感覺到那像看待獵物一樣的目光一直盯著他,讓他有些坐立不安。不知為何宇墨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深深的倦意襲來,這讓他感到奇怪。一般來說在上第一節課時他是不會犯困的,而今天這倦意卻有些莫名其妙。好在他的意誌還是非常堅定的,強打著精神讓自己不去睡著。但這倦意卻仍在不斷加深,一點一點的蠶食著宇墨的意誌,這種感覺就像一個人三天沒有睡覺又吃了一片安眠藥。漸漸的,宇墨感覺眼皮就像千斤重一樣抬不起來,而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最終他的意識之城轟然倒塌,宇墨沉沉的睡去了。
當宇墨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教室裏竟然一個人也沒有,而且周圍也靜的出奇。宇墨看向窗外校園同樣也是空無一人,更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太陽竟然已經快要落山了。
“我一覺睡了這麼長時間嗎?”宇墨喃喃道。
旋即他起身走出教室,因為光線問題整條走廊顯得幽暗冗長。宇墨慢慢向前走去,並且不時的向窗外望去,他發現太陽落山的速度有點快的不正常。也正是因此走廊的光線越來越暗,漸漸的已經伸手不見五指,唯一可以看見的就是那牆上掛著的“安全出口”牌子上散發出的幽綠的燈光。宇墨心裏一緊,想到:事出反常必有妖。於是他加緊了腳步,想要從這裏出去。突然一陣腥風襲來,宇墨隻感覺有什麼東西從他身旁飛速掠過,同時手臂一陣劇痛。他輕輕撫摸,發現竟不斷有液體流出,宇墨立即意識到自己受傷了,這不斷流出的液體便是他的血液,而且看這情況傷口可能還不小。其實宇墨對於疼痛的感覺並不明顯,但這莫名的傷口卻讓他覺得恐懼,這是多麼鋒利的東西才能在這不知不覺中在自己身上留下這樣的傷口。他止住了腳步,背靠在牆上警惕的環顧著四周,希望可以找到是什麼東西從他身旁掠過,但奈何周圍實在是太黑了,宇墨完全不知道周圍的情況。
“滴答,滴答”,血液不斷的從傷口處滴下,宇墨感覺眼前一陣發黑,他知道自己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他必須要逃出去。同時他也能感覺到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與早晨的那雙像看待獵物的目光一模一樣,而且仿佛隻要他一動就會有一雙鋒利的爪子撕裂他的身體,這讓他不寒而栗。但宇墨知道如果一直呆在原地,他遲早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失去意識,到時候他就隻能任人宰割,所以他必須要拚一拚,逃出去可能還會有一線生機。宇墨慢慢的調整著有些僵硬的身體,待到身體可以正常活動時,他知道接下來可能會十分危險,他不能停,停就意味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