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還是像以往那樣,一入夜就熱鬧非凡,來往的車馬更是絡繹不絕,來往間的馬車,雖然都是在花街出入的,但是在那煙雨樓停下的馬車卻是更加的多,這也就不愧於煙雨樓的花街第一樓了。
此間,有一輛馬車雖是往那花街駛去的,但是卻是停在那煙雨樓旁邊的酒肆裏了,本來上酒肆吃酒也是正常的事情,不會引起什麼注意的,但是偏奇就奇在那酒肆的老板親自出來迎接,且旁邊有孫晟候著,想讓人不注意他的身份都難啊。
仆人停下了馬車,掀開簾子,站在一邊等著那馬車內的主子下車來,而一邊的孫晟也是躬身等候著,看的那些個要進煙雨樓的朝官都紛紛往著看來,想見識一下是哪個大人物,勞駕那相爺來候車。
那馬車上的簾子被那在外麵的小廝給掀了起來,不久,就從裏麵走出了一個穿著富貴的人,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卻是讓那在一旁看著的一幹人等都想打著借口給聚集起來了,這人不是別的什麼人,而正是那當朝的太子,李弘冀。
那李弘冀到是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異樣的,還是那樣大大方方的跨下了馬車,隨著那孫晟的指引下,走進了那酒肆裏去了。
孫晟在前麵指引著李弘冀他定下的包廂,也不去瞧那後麵的一片看過來的眼神,那些人都打著些什麼樣的小九九難道他就會不知道嗎,隻是不去理會罷了,再說了,現在可不是他需要理會的時候呢,他可還要伺候著太子爺呢。
那孫晟到是把那掌櫃的領人任務給搶了個快,搶先一步站在那掌櫃的前麵,在那李弘冀的左下側一點指引著李弘冀往那包廂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在嘴裏不停的唱說著:“李爺這邊請,這邊請。”
那李弘冀聽到這孫晟新給他起的名字,很是好氣的說道:“我說孫晟啊,你到是給我說明白了,什麼時候我的這個叫法啊,又讓你給多了一個呢?”
其實這李弘冀也不在意這孫晟這樣叫他,隻是不知道他是怎麼現在這麼叫他了,想那外麵的那些個人又不是沒看見他,現在他這麼說,雖然有些撇清他的身份,但是,他都請他來這喝酒了,外麵的那些個人又不是全瞎子,怎麼會沒看見啊,家算是想撇都來不及了。
孫晟一聽那太子的話,雖然那臉上還是那諂媚的笑容,但是心裏卻是已經打起了突,即使他自己這樣的假臉已經是很是老道了,但是聽著這李弘冀的話,怎麼著的看來都是設了陷阱要他跳下去一樣啊。
孫晟拿捏著他的袖子,在臉上擦了一下,雖然是沒有汗,但是好像是這個動作在安慰著他一樣,可以讓他暫時的平靜下來。
“太子爺啊,這在外麵總是還是要掩飾一下的啊。嗬嗬,是奴才自作主張了,忘太子爺不要見怪才好啊。”
“恩?”李弘冀雖然是勉強的信了那孫晟的話,但是那前麵開始的稱呼,不是都說了在外麵要掩飾一下的麼,怎麼的又是叫了回去呢,現在雖然是走道裏麵沒有什麼人,但是要真是有什麼有心人的話,這豈不是故意說給什麼人聽了麼。
孫晟一聽那李弘冀的一個恩字,就額頭冒起了虛汗,如果說剛才是是假的,隻是那裝個樣子,但是現在的話就是真的是流了汗了的,那太子的聲音聽起來都是不一樣的了,這太子雖說不怎麼會懲罰他們做下屬的,但是他的易猜忌的性格,卻是令他不怎麼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