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情……?”張芳韻急切的想要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
鄧萊沒有回答張芳韻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你也是政府的人,你對我們這些江湖人看法是怎麼樣的?”
張芳韻被他問的明顯一愣,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看法我倒是沒有,不過在遇到齊鈺之前,說句不好聽的,我認為江湖人就是一群不服從管理的刁民。”雖然有點傷人,但卻是不折不扣的事實,俠以武犯禁,自古皆是。
“我明白。”鄧萊無所謂的點點頭,說道:“當官的從來都看不起我們這些混江湖的,在他們眼裏,我們就一群是草莽,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們太不團結了,其實他們對我們江湖又了解多少,我看不過是知道一點皮毛罷了。”鄧萊冷笑一聲,說這話的時候同樣瞧不起對方的樣子。
“即使我們後來已經團結了許多,政府依舊瞧不起我們,當年齊鈺設下擂台的時候,沒有一個當官的看在眼裏,都當是民間的娛樂活動來草草處理,甚至可以說是不聞不問,任由他自生自滅。”說完後,鄧萊‘嘭’的一掌拍在桌上。滿是不甘和憤怒。
“不過這一切自從‘誅惡’事件發生後,政府對我們的態度瞬間來了一百二十度的大轉彎。”鄧萊帶著點驕傲又有點無奈說道。
“誅惡?”張芳韻疑惑不解,好端端的談齊鈺,怎麼又扯到江湖事件上了。
“你很好奇我為什麼會提到這件事吧!”鄧萊一副早有預料的說道。
“嗯。”張芳韻應道。
“因為……你們暗隱就是自那次事件發生後正式成立的。”鄧萊不聲不響的拋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信息。
“誅惡事件的主角就是——齊鈺,齊鈺當年犯下了震驚天下的惡行。”鄧萊語氣陰沉,麵色滿是悲哀與寂寥。
“齊鈺犯了什麼。”張芳韻追問道。
“他帶著一把刀,單槍匹馬的潛入金三角,將縱橫金三角的一支一萬五千多裝備精良的地方武裝力量部隊,一個不留親手砍成了碎塊。”鄧萊語氣異常沉重的說道。
“什……什……什麼?”張芳韻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驚呼出聲。
金三角,位於東南亞地區緬甸、老撾、泰國的交界地帶,它是世界聞名的毒品主要產地,最為人熟知的就是它的貧窮和混亂,雖說現在因為政府的控製,情況已經大有改觀,有些地方甚至變成了旅遊景點,但很少有人知道,金三角的根基依舊掌握在一群獨立的地方武裝份子手上,那些人才是金三角真正的主人,一些武裝力量甚至比起軍隊都不遑多讓,這些人背地裏依舊經營著鴉片種植,他們雖然明麵上臣服於緬甸中央軍政府,但有很大的自治權利,為自身供應和販賣毒品提供了便利。————這些信息在張芳韻的腦海裏一一劃過。
鄧萊沒有理會張芳韻的驚駭欲絕,而是接著道:“自那次事件後,政府成立了你們暗隱,目的就是為了約束像齊鈺這種擁有超絕實力的強者。”
“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嗎?”張芳韻猶未從震撼中回過神來,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裏喃喃自語。
鄧萊輕聲道:“我過去也不相信,後來看到他後,我才明白什麼叫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強者一怒,血流漂櫓,而且聽去處理事件的老前輩說,當時那景象比煉獄也不遑多讓。”語氣滿是羨慕和佩服,羨慕是羨慕他實力的不凡,佩服也是佩服他懲奸除惡的大俠風範,像他們混江湖的,雖說不像過去那麼無視律法,但說到底,骨子裏的還是強者為尊,就敬佩那些實力強勁的人,死個把人算什麼,況且那些人還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芳韻傻傻的發呆了很久,對著話筒喃喃道:“‘誅惡’到底是怎麼回事?齊鈺怎麼會殺這麼多人啊?”。
“具體為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說那時候他好像是瘋了。”鄧萊以為她在問自己,無奈搖頭,表示不知。畢竟裏麵涉及的隱秘太多,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經理能知道的。
“那起事件發生後,全世界為之動容,無數國家包括我們自己都派了不少特工過去追查這件事,整個事件鬧得沸沸揚揚,最後連那些隱世的強者都驚動了,江湖真正的力量第一次呈現在政府麵前。”鄧萊說這話的時候頗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
“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好像華國政府和那些隱世的強者之間有了什麼協議,反正整個事件在高層的運作下,最後不了了之,齊鈺也失蹤了,再出現就是三年前了。”鄧萊說完便不再說話。自顧自的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咂咂嘴,不知是回味茶香還是憶起了往事。
張芳韻掛斷電話以後,麵色僵硬,久久失聲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