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豪酒店,vvvip最大包廂,從傍晚7點到現在8點多,江時喚和楚慈進去坐下後,再沒有其他人到來。
而楚慈也不過因為今天江時喚陪自己回了娘家,才同意今晚來露個麵,她怎麼可能有耐心一直等待,中途對江時喚說了句,沒想到你的人品已經到了如此沒人願意理睬的地步,便大步離開,
此時包間內隻坐著江時喚一個人,他表麵看著冷靜,內心已燃起燎原之火,隨時可能噴發出來,把那些背叛他的人燒為灰燼。
昨天給那些從小到大一直巴結他的朋友們打電話,他就有預感會出現今天的場麵,但他總想著,他曾經對他們不薄,再怎麼樣他們也不敢跟他完全撕破臉,可事實就這樣殘忍地發生了。
他沒給那些人打電話,催促他們趕緊過來,又或者詢問他們為什麼不來?
江時喚再是個笨蛋,他也懂,那些人既然敢如此,定是集體商量好的。
被人背叛這是生活中和商業戰場上常有的事,他理解,但他失望,氣憤的是,以往那麼多擁護他的人,竟沒有一個,沒有一個肯過來。
江時喚拿起一瓶酒,咕嘟咕嘟喝了兩口,像是故意在點燃內心的火。
隨後,他突然站起身,把酒瓶子往桌子上猛地一摔,酒花飛濺,碎玻璃橫飛,落到他身上又或者落到哪裏,他不管,僅僅這樣,他的氣憤,悲痛,根本得不到半點救贖。
於是沒多久,一盤盤菜和湯,嗙嗙落地,最後連桌子也被他踩了幾腳,還是因為他想掀桌子沒掀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感覺突然之間,什麼都在跟他對著幹。
“少爺,回哪兒?”
江時喚拿著一瓶酒回到車上時,或許司機直接將他拉回家也就拉回家了,多嘴一問,江時喚轉了念頭,道了一聲:“姚深家。”
司機把車開到姚深家門口時,江時喚已把拿上車的那瓶白酒空腹喝完,因為喝地又猛又急,此時有些頭昏腦脹。
江時喚晃悠著身子直接去敲了姚深家的門,沒多久出來一個保姆,保姆被姚深提前告知開門後就說他不在家。
然而醉酒的江時喚根本不聽,還把保姆推到了地上,直衝衝地硬闖到了姚深家裏。
姚深見狀,隻好出來麵對。但往日都會第一時間吩咐傭人給江時喚端茶遞水,此刻迎接江時喚的隻有姚深那張冰冷的臉。
“什麼事?”
姚深伸直兩個胳膊搭落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往正中一坐,有些藐視地看著江時喚。
江時喚沒坐在側座上,就站著朝姚深吼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這些年兄弟一場,我對你們哪個不是掏心掏肺。”
“嗬,掏心掏肺,你也真好意思說,我本再也不想理你,既然你硬闖進來了,那咱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以後,你江時喚不再是我姚深的兄弟,你也不要再來找我。”
“就因為婚禮當天沒請你們去,你們就這麼對我?我不都解釋過了,那是因為……”
“我們這些人的出身,雖跟你們江家比是差點,但哪個缺那點酒水。”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
“你還給我裝,我臉上這傷你看不到嗎?”
“那是怎麼……”
“怎麼?行啊你江時喚,以前真沒發現你這麼敢做不敢當。既然這樣咱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等著你家也跟我們一樣遭殃吧。”
姚深不想再跟江時喚廢話,直接讓家裏的幾個傭人把江時喚抬著扔出了他家。
姚深已算江時喚那些假朋友裏跟他關係最好的人了,連姚深都這麼對他,江時喚更沒心情去找其他人。
不過看來應該還有別的原因,而且是致命性質的,才導致這些人背棄了他。
他打電話吩咐手下的人,去查一查最近在姚深他們身上發生過什麼事,然後又給顧深打了電話,他現在急需一些安慰,他受不了全員背叛。
還好顧深今天休息,很快他們在一個餐廳碰了麵。
顧深見江時喚已是醉醺醺,問他:“都喝成這樣了?還要我陪你喝酒?”
“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