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陌明顯地呆愣了一下，有些為難的樣子。夜扶瑤皺了皺眉。
“怎麼了？”皇上和顏悅色地問道。笑臉的背後是一張冷漠無情的臉。
白惜陌搖搖頭，咬了咬唇說：“我喜歡的是陸家的二公子。”
皇上的臉色變了一下，不過隻是一瞬間，然後就變得正常，道：“惜陌，白家和陸家是不能聯姻的，好久以前就有這個規矩了。”
“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夜扶瑤插了一句，原來是因為他們兩家不能聯姻嗎？陸家……夜扶瑤皺皺眉，輕吸了一口氣，有種熟悉的感覺。
“你一個小小的奴婢，插什麼嘴？”李公公本來看到他們擅闖金殿就不爽了，現在夜扶瑤又以下犯上，他自然就不客氣了。
“奴婢隻是實話實說。”夜扶瑤平靜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堅定，她必須要想辦法幫白惜陌。
“規矩是給人遵守的。”皇上反駁道，麵色卻依舊沉靜，讓人捉摸不透。
夜扶瑤低下頭，靜靜沉思著。
“隻不過是一個規矩罷了，何必這麼死板，還不是您一聲令下的事情？”莫羽見他們都不說話了，打破了寂靜。
“這規矩可不是朕定下的，是他們兩家定下的。”皇上冷靜的回答，幽深的雙眸看不出一絲波動。
“那這樣吧。”夜扶瑤突然開口，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皇上大可以先將他們的婚期延遲，到一年後，如果那時候，小姐還愛著陸二公子，陸二公子也愛著她的話，就讓他們在一起。”
白惜陌突然就怔住了，對著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
夜扶瑤心有疑惑，咬了咬唇。
“既然這樣，您就同意吧。”莫羽也開口懇求。
“好。”皇上看了一眼他們，點了點頭，目光直視著白惜陌。
他或許已經預料到了。夜扶瑤蹙緊了眉頭，這種感覺讓她很不爽，但是她根本猜不透皇帝的心思。
看到皇帝點頭了，白惜陌的眼神忽然變得一片死灰，夜扶瑤看著她，心裏猜測著原因。
白惜陌拉著她的手，行了一禮，退出了金殿。
夜扶瑤能感覺到，白惜陌的手很冰很冰，就像在冰窖裏一樣，她抬眼看向白惜陌，她的臉色很是蒼白，夜扶瑤問道：“白姐姐，既然皇上同意這麼做了，你為什麼這麼不開心？”
白惜陌目光空洞地搖搖頭，回答道：“你不明白，陸二公子是不可能喜歡我的，我原本隻是想解除婚約……”
“為什麼？白姐姐那麼好，他為什麼還不喜歡你？”夜扶瑤皺皺眉，似乎明白了白惜陌的意思。
“他隻會追求權勢，追求力量……”白惜陌似是想到了什麼，周身都浮現出一股傷感的氣息。
“那白姐姐為什麼你還要喜歡他？”夜扶瑤問道。
“因為一旦喜歡上，就再也戒不掉了。”白惜陌笑著說，這笑容中是滿滿的苦澀。
再也戒不掉了……夜扶瑤在心裏默念了一遍，平複了心情又問：“既然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白姐姐喜歡他哪裏？”
“喜歡就是喜歡，他的一切我都喜歡。”白惜陌笑著，卻不自覺流下了淚水，她說，“以前他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