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比空想象中的還大,空沒在意,隻是百無聊賴的依在門框上喝茶看雪。
門外是風與雪的世界,門內是空一個人獨居的小家,雖然簡陋但是空已經在此住了幾年,對這間小屋有些感情。但是血之災就要來了,在血之災來臨之前空無論如何都得離開這裏。這不是感情不感情的問題,是要命不要命的問題。空可不想又一次英年早逝。
小屋空平時一個人住。空一個人生活,一個人狩獵魔獸,一個人煮飯做菜,一個人洗衣縫補。空大多時候都是孤身一人,可是今天空住了兩人份的飯菜,因為師兄要來。
風花丸師兄每個月都按時來,每次都隻帶著一大袋金幣和他師父送的茶葉。
金幣是師兄的心意。然而錢在這人跡罕至的鬼地方卵用也沒有。如果想把錢花出去,空要越過好幾座大山才能找到小村莊。通常空去那都是買鹽和調味品還有衣物,然後賣掉吃不完的魔獸。一般來說小空去一趟小村不僅滿載而歸而且錢包比去之前還鼓,因為有些魔獸的皮非常值錢。
那略帶苦味的茶是風嘯師伯親手種的,空抱著有比沒有好的心態喝了這茶好幾年,確實有比沒有好。風花丸的師父是空的師伯,空的師父失蹤之後一直由風嘯師伯和風花丸師兄照顧年幼的空。空對此並沒有什麼不滿,畢竟空學的東西比較特殊,也不是誰都能教的。師兄師伯那一脈傳承也很特別,也不是誰都能學的。比起同門,空跟師兄師伯的關係更像是血濃於水的親屬。盡管空已經很久沒見過風嘯師伯了。
仰望著天空,空發現遠處有了一個黑點。那是個細小的黑點是風花丸師兄和他養的巨鷹。
師兄來了,空便返回屋裏將飯菜盛入盤中。今天做的是煙熏鹿腿肉蒸飯,還有一盆暖暖的蔬菜湯。空將飯菜端出來之後,師兄和他的巨鷹剛好落地。巨鷹習慣性的將頭探進小屋,空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巨鷹的腦袋。巨鷹任由空摸著,巨鷹輕啼一聲表示自己餓了,它知道住在這的這人回給它準備好吃的。
空從牆上取下一隻鹿腿,巨鷹退後,讓空從門裏出來。空把煙熏的鹿腿肉放在巨鷹麵前。巨鷹用一隻利爪將鹿腿踩住,然後用它鋒利的勾嘴將鹿腿肉撕成小塊吞食。
風花丸之前一直被巨鷹擋著。巨鷹很高大,可以乘人飛翔。師兄也不高,或者說是發育緩慢,五年前空第一次見到風花丸的時候風花丸比空高出一個頭,現在倒是空比風花丸高出一個頭了。並不是說師兄的身高紋絲不動,隻是確實慢得嚇人。空很難接受這個孩童一般容顏的風花丸已經四十幾歲了。雖然看著小,但是以風花丸的實力和年紀,空叫他一聲師兄一點也沒吃虧。況且風花丸待空確實不錯,空向來覺得這個有些木訥的師兄是個好人。
空寒暄著,“師兄好久不見,飯已經做好了,等下一起吃個飯吧。”
風花丸麵無表情的點點頭,照例拿出了兩個小袋子。空知道裏麵一個裝著茶一個裝著錢。空伸出雙手恭敬的接著,將它們收入懷中,然後領著師兄進門。
小屋極其簡單,正對著門的是客廳,客廳兩側一側是廚房一側是臥室。
客廳中間一張飯桌,兩張椅子。一張是空的專座,另一張是風花丸的專座。這幾年空也就風花丸師兄這一個客人。空也曾想要不要為師伯專門做一張椅子?空一直抱有這個想法卻一直沒有行動,幸運的是師伯也一直沒來。
空和師兄對坐吃飯。自從師兄說自己沒有味覺之後空一直不問師兄飯菜合不合口味,隻是每次做的分量都特別足,師兄雖然沒有味覺,但是吃飯還是挺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