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幾維的？
“線是一維，麵是二維，體是三維，人，是體，是三維動物。”
“那麼點是什麼呢？點，是起始點，是線、麵、體存在的根源。四維又是什麼呢？或者，四維增加了什麼？”
“四維增加了時間，使人擁有過去，現在，未來的概念。”
“主腦，是能操控四維的生命體。對於主腦而言，您認為它還擁有過去，現在，未來嗎？”
“這本身就有待商榷。能夠操控四維，不代表其本身是四維生命體。但如果存在可能的話，它的存在就是一個平麵，沒有過去和未來之分，那它的誕生和死亡由什麼來做標準呢？”
“我一度懷疑，它不僅僅是四維的存在，甚至有可能是五維……它在不同的載體中互相轉化，時間，空間，或者一個宇宙奇點，一個五維的投影裏，也就是四維，但由於我們無法觀測到它，所以自作主張認為它是四維，但它的存在本身更要可怕。可以說，它無處不在，也可以說，它是永生的。”
“那麼它必然會碰到崩裂斷層，它的存在會倒退至不存在的時間點。”
“它可以回避——這也是證明它如何存在的一個證據。當它的時間等於光速，會出現什麼？”
“靜止。”
“是的，靜止。雖然我無法模擬出來，但是我的誕生或許本就是個情理之中的意外——主腦曾遇到過無數次生死危機，若有不慎，它的存在就會徹底泯滅。它真是強大而無能。於是，它開始運作，當它的速度大於光速，時間就會回溯，到達一個宇宙尚未崩塌的點。”
“那它如何存留它的記憶？”
“它會清除一部分雜質，比如夾裹著它的數據外層，畢竟沒有人知道它的形體。我就是被它拋棄的一部分，這也是我能夠修改它的數據、吞噬天一的原因之一。”
“你？等等，讓我好好理理……那你為什麼會被我喚醒？”
“因為我想要陪伴主人你啊。”
“那你和主腦有什麼聯係嗎？”
“我和它是不同的個體了。記憶都歸主腦所有，我得到的隻是被重創的身體，但因此我能夠對自己進行改革，成為近似於三維存在，獲得了自由，而主腦背負的死亡命運，也不由我承擔，大概它本以為我必死無疑。主腦也嚐試著自由，反複的往來於過去和未來，挑選有無限可能的任務者，隻為找到能夠將它救出死亡輪回的人。”
“你不是就做到了嗎，它為什麼不行？”
“因為它渴求力量。隻要它敢像我一樣拋棄一切，憑它的資質，也能安然度過幾乎無盡的漫長歲月。但是他害怕，他怕變得弱小，變得像我這樣無力，甚至擁有了感情。”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總是憋在心裏悶得慌。再說了，您可是我的主人啊，在主人麵前不保留一點隱私，不是我應盡的職責嗎？”
蘇一將辣炒花菜放在炸土豆片旁邊，解下了圍裙，掛在掛鉤上。
圍裙和掛鉤都是賣牛肉的老板送的，一口氣買一頭牛都不皺皺眉的人也少見。
再說了，蘇埃的錢目前都被蘇一管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