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在乘坐馬車了,因為黎天鑰的心裏正燃燒著一團火,濃烈得連站在身旁的萱萱都不敢隨便開口說話。
帶領著三當家的和三十多個弟兄在第二天清晨之時離開了莫入穀,萱萱將整個身子都偎入了身後的黎天鑰懷裏,希望自己的正常的體溫可以緩和他痛苦的心情,從身後的人傳來的紊亂的呼吸聲,萱萱就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動了怒了,換做是誰都無法忍受那種痛苦,眼看著自己最好的兄弟死在自己的麵前,那般殘忍的被迫害,不發狂都已經是奇跡了,要是她早就已經哭死了。
從兩人所接觸到的地方感覺到,黎天鑰的身體正在由僵硬逐漸的變軟,萱萱心裏感動很欣慰,其實她也知道,在這種場合下,自己還要跟去,隻是會給他帶來負擔而已,可是看到他那麼痛苦的表情,她就會很心疼,隻想著能夠有什麼辦法減輕他的心痛,這也是自己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因為是為了兄弟報仇去的,這一路上空氣沉悶的嚇人,隻是偶爾能聽到萱萱有些撒嬌的聲音,其他的兄弟隻是看一眼老大的臉色,就已經噤若寒蟬了,哪裏還敢吐出半個字來。
祁連堡位於北五省境內的西部,一片山脈相簇擁的廣闊地方,挺拔的矗立著一個鐵一樣的城堡,就是祁連堡,據說,當年就是憑借著它銅牆鐵壁一樣的守衛,擊退了六幫十三派的進攻,在江湖上成為擁有著神靈守護的城堡,也是繼莫入穀之後唯一一個囂張的存在。
進入祁連堡的勢力範圍,竟然碰到了許多江湖上的同道,因為人數眾多,還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有的甚至還過來攀談了幾句,想要知道他們是個什麼樣的隊伍。
攀談的任務就教給了流裏流氣的李小歡了,前麵的老大像個冰塊似的不言不語的,一個眼神過去就能夠把人直接凍死,三當家的最不喜這些應酬的戲碼了,撥了來撥了去,就剩下他還自認為算麵目不可憎,而且頗有點黑道人物的派頭,就裝作大大咧咧的和身旁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聊了起來。
從攀談之中,了解到一個重要的線索,原來今天竟然還是祁連小妖的生辰,路上的江湖人士都是北五省有頭有臉的人物,來給祁連小妖送禮來的,李小歡也大大的打了個哈哈,說他們也是來給祁連小妖送禮來的,這樣兩人之間就好像有了更多的話題。
其實打馬在前方的黎天鑰已經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臉上的表情突然陰森了起來,就連坐在懷裏的萱萱都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變化,仔細的聽了下李小歡他們的談話,她才知道了原因,心裏暗暗的歎息了一聲。
祁連堡外表看去猶如一個鐵桶的形狀,外圍環繞著一條小河,一座鐵鏈的可移動浮橋河外界相連,黎天鑰此時就正在默默的通過這座浮橋,身旁的李小歡還在有一句沒一句和那個老者閑扯著,身後的那幫兄弟的臉上竟然在這個時候,不約而同的露出一種嗜血的微笑,就好像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有絲溫柔,有絲陰森。
門口有很多年輕人在做著接待的工作,他們都是統一的黑色勁裝,臉上掛著同樣的微笑,就好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帶著種高人一等的姿態接待了他們,並將他們領進了一個大廳,此時大廳裏已經有很多人在坐了,隻是原本該主人做的位置上空無一人,顯見是很不給這些江湖同道們麵子,可是在坐的人基本上都是隸屬於北五省的人,有哪個人能夠得罪眼前這個大爺呀,麵子上還是要裝做很自然,很隨意的模樣,其實就是心裏早已經把某人罵個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