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抹白色的身影落定在地後,隨著旋律肆意地揮舞起手中的劍,翩然出塵,舉手投足如沐春風,意態風流,令人覺得好像是肆意的水,悠閑的風,朦朧的月。
俊逸如雲,黑發如緞,衣訣翩翩,隨風飄舞。與台上抱著琵琶的唐心真是一對璧人。
青染又一次對蔚流風的應變能力表示膜拜,居然想的到以舞劍來做伴舞,既通過了她的難題,又不失男子的麵子。最重要的,讓唐心看到了他的誠意。
一曲終了,現場所有人都沉浸在蔚流風和唐心完美合作的畫麵之中。
蔚流風眸若星辰,溫雅一笑,對青染道:“不知流風可通過了青染姑娘的考驗?”
青染欣然一笑:“閣主果然不同常人。可是……青染的考驗不是最重要。”說著,衝台上努了努嘴:“台上那位的意見才最重要呐。”
“多謝!”蔚流風真心實意地謝過青染,旋即走到台上,與唐心相對而立,四目相對間,一種朦朧柔和的情愫在流轉,他的聲音輕柔如春風拂過:“拂影,你可願做這清風閣的女主人?”
在眾人矚目下,頂著花拂影之名的唐心羞澀的點了點頭。
一段佳話就此傳開。
青染心滿意足地看著台上一對璧人甜蜜幸福的場景,心中竟跟女兒出嫁一般欣慰與不舍。神呐,她才二十幾歲,怎麼會冒出這種媽媽桑心理,青染渾身一陣冷汗。
唐心的事兒算塵埃落定了,青染的麻煩卻還在眼前。
賀冕與南宮止互不相讓地要求青染相伴。
青染心想,南宮止是女子,跟她過府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而賀冕卻是將她當成另一個人,這事兒解釋起來還需要好些功夫。遂對賀冕道:“賀公子,南宮公子今日找我確是有要事相商,不如,我今日先隨她去,改日再與你相聚如何?”
“不行!”賀冕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絕了,他神情認真看向青染,“兩年前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今日好不容易才讓我又遇到你,我是無論如何都要跟緊你的。”
青染猛烈地咳嗽了幾聲,在心中低咒了幾句。她收回之前的話,誰說賀冕和賀玨除了長相之外沒一處像的,明明這纏人的功夫就是如出一轍!
“那啥,我們可以明天再聚呐,我就住在這清風閣,跑不了。”青染訥訥笑道。
賀冕想了一想,沉吟道:“那……”
青染心中雀躍,開竅啦開竅啦,答應吧,孩子……
結果,賀冕頓了頓說:“那今日我隨你一起去南宮府吧。說起來,我們賀家和南宮世家還有生意上的往來呢。南宮公子不會不歡迎吧?”
青染和南宮止頭上頓時三條黑線。
青染訕訕地道:“賀公子這又是何必呢,難道我晚上睡覺你也得跟著嗎?”
賀冕似是認真思考了一番,正色道:“我可以每日宿在清風閣哈,每日吟風你推開門就能見到我。”
她算是徹底敗給賀冕了。青染對著賀冕僵笑了兩聲:“嗬嗬,你還真有想法!”
青染正糾結著要怎麼擺脫賀冕,南宮止卻冷冷地發聲了:“賀公子想來舍下做客,在下當然無上歡迎。不過今日在下確有要事與青染姑娘相商,不知賀公子可否先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