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月的第一頁,上麵寫著,我是孤兒。
“你不是孤兒。”霍焰心疼道。
“我醒來後的五個月裏,沒人來找我,所以我就在想,我肯定是孤兒,不然,我的親人為什麼不來找我,博文他們說我睡了好幾個月,醒來幾個月,都一年了,沒人找過我。”
霍焰拉著她的手,感受她冰涼的手,直接放進自己的上衣口袋裏,他穿得薄,一放進去,就感受一道細膩而冰涼的溫度傳到他的肚子上。
霍焰一頁頁的翻看,
近一年的日記,他一下就看完,因為後麵記的事都是簡潔明了的幾個字,筆跡也時而潦草時而周正,有些條目甚至被劃掉叉掉,看來是覺得起初推理失誤。
“你在找記憶,為什麼不問我。”
“你會照實和我說嗎,一五一十。”
霍焰沉默,如果她真的問他的話,他說不出口,無臉可說。
向瑞的哭聲傳來,向北慌忙道:“我先回去了,明天的機票,還有一點事要整理,後會有期。”
她匆匆回到別墅,向瑞撲著到向北懷抱,她不知道為什麼,向瑞總是能鉗住她的心,他的哭聲,讓的心尖像被人掐住一般的疼。
……
次日,三點的陽光很足,博文在機場告別向北和聶佐。
“這兩天我還有事,過段時間,我就回去找你,等我。”博文抱了一下向北,她回抱了一下。
聶佐皺眉,她什麼時候這麼守西方文化了。
向北道:“快,跟叔叔再見,你看,人家養了我們姑孫倆這麼久了。”
博文錯愕的看著向北,許久才醒悟過來,她已經接受聶佐是她哥哥,向瑞是他哥哥的孩子的事實。
向瑞突然大哭起來,向北抱著向瑞四處走著才,這家夥才減小哭聲,一張小臉全是淚水,大大的眼睛,哭得紅通通的。
和博文告別之後,隻剩下聶佐和向北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好在還有向瑞這個小家夥,不知是不是暈機的緣故,他不舒服,一直在吐奶。
從加特市到晉城,整整五個小時,總算是穩了下來。
一下飛機,聶佐就叫了司機:“先把大小姐送回去,我隨後就回來。”
向北被送回西街大院。
聶佐立在機場候人,傅霖宋藝帶著崔立在在十分鍾後趕下車。
剛出機場,聶佐帶著部隊的人上前到:“你好,我們是九五部隊的,接了任務將人帶回去。”
這人不是聶佐嗎,向北的哥哥,他記得,當年沒少挨他的揍。
傅霖心裏雖知道是協商好的,但看到執行人是聶佐,心裏極其不爽,出言諷刺道:“聶中校,怎麼盡幹這種上不得台麵的事啊?”
他劍眉微挑:這是在說他嗎。
“不好意思,漁翁得利之事,我最喜歡幹了。”他使了下眼色,旁邊的同事,立即拉著崔立的擔架走出機場。
宋藝打量著傅霖道:“你圖什麼?”
“就圖心中一個爽快。”
“那你現在爽了嗎?”
“爽!”
傅霖和宋藝兩人上了車,兩人的臉色都非常難看,出去這麼久,好不容易將人帶回來,人還被截胡,雖然是和霍焰商量好的,但是擱麵上,都不好看,別人怎麼看他們,心裏發愁,一世英名啊。
傅霖抱頭哀歎:“我一世英名。”
“就你。”宋藝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