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走後,霍焰拆完炸彈就往樓梯口扔,聲音震耳欲聾。
霍焰問:“向北人呢?”
“回去了。”
霍焰瞅了眼手表,拍拍傅霖的肩膀道:“剩下的事,你解決,崔立這邊,你多關注一下,一個星期後,讓他活著回去。”
“好。”
霍焰出了醫院就跳上車子,打電話給向北,沒人接,再打,接了。
他低沉的嗓音問:“怎麼走了?”
“不走幹嘛,在那等著被你的好兄弟和好女人輪番上來強奸的我幼小的精神嗎?”
他眉毛微挑,嘴角上揚:“他們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有人跟我說你的青梅竹馬來看你了。”
“如果,我說我的青梅竹馬是你呢?”
向北沉默半晌,仿佛聽到一個很大的笑話:“哈哈哈,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我才認識兩個月好嗎。”
霍焰那邊沉默。
“喂,說話,不說話,我掛了啊。”
許久,他才輕聲說:“晚安。”聲音沙啞,低沉。
向北剛回到家,客廳裏就傳來沉重渾厚的聲音:“知道回來了?”
她驚了一下,背脊發涼,這人的聲音不是博文。
她悄悄拿起玄關上放著的花瓶,準備給敵人沉重的一擊。
“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向北這才看清楚人,這不是那位衣冠禽獸?
“怎麼是你?”向北將花瓶放在茶幾上。
聶佐借著微弱的台燈燈光,從上到下的打量著向北的一身,還算齊整。
他眉頭微微舒展:“為什麼這麼晚回來。”渾厚的聲音帶著責問。
“你管我,你孩子,在我這裏,吃我的,喝我的,你還管我?”
聶佐火從腦門來,一把抓住她的手克製著怒意:“我不管你,誰管你?”
向北看著他的眼神,心裏發悚,不自覺聲音小了道:“你又不是我的誰,你憑什麼管我。”
聶佐扔了一張戶口本在向北麵前道:“就憑這個!”
向北拿起來一看,繞是再蠢,她也知道這是什麼,戶口本,第一頁,戶主,聶天林,第二頁,妻子寫著張芸,第三頁,兒子寫著聶佐,第四頁,寫著女兒——向北。
這是她的戶口本,他是她的家人。
向北呆坐沙發上,半晌,她才驚慌失色的起身道:“這一定是我沒睡好,出現的幻覺,我明天起來再看看。”
她噠噠噠的跑上樓去。
聶佐拿著戶口本看了好久,其實這本戶口本是假的,新的戶口本,張芸或許都不知道,向北那一頁,已經不在上麵了。